实际上胆小又警觉,还特别有领地意识,戳她两下,让她察觉到危机,就立刻会展现出本能的攻击性。
骊珠回过神来,明白他这是在激她,浑身炸起的攻击性又迅速坍塌归零。
“……我在说伊陵,你在说造反,这是两回事啊。”
裴照野似笑非笑道:
“还说什么愿意被我骗,谈到铜虎符就清醒。”
“……”
骊珠将铜虎符默默揣回怀中,冲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甜笑。
她可以被他骗,但兵权不是能拿来玩笑的东西,自然不一样。
裴照野哂笑一声,视线掠过她的手臂。
“手上的伤上过药了吗?”
骊珠抬手看了一眼那些在马车里撞出来的淤青,大片青紫在雪白肌肤上显得尤为惨烈。
“早上涂过了,医官说每日涂两次,很快就好。”
“药膏呢?”
“玄英好像说放在案几上了。”
裴照野起身取来。
榻上的骊珠挽起衣袖,看他面对面坐在脚凳上,曲着长腿,背脊微躬,专心替她涂药。
冰冰凉凉的药膏涂在胳膊上的时候,骊珠恍惚想起来:
她好像是来照顾他的吧。
怎么反过来了?
“嘶——”
感觉到他压在淤青上的力道,骊珠痛呼出声,立刻就要缩回手。
裴照野抬眸扫她一眼,攥紧她的腕骨。
“药膏要揉进去才有用,忍忍。”
医官也是这么同她说的,只是玄英见她稍微揉一下就泪眼汪汪,下不了手。
裴照野倒是下得了这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