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那双雪足,良心与色心在那一瞬间打了一架,他垂眸,两指夹着她的裙摆盖住脚背。
“骗你的。”
骊珠眨眨眼。
“没咬破皮,你死不了,真咬破了喝点药发个烧也就好了,而且,被毒蛇咬了不能用嘴吸毒血,记住了吗?”
骊珠愤怒道:“你又骗我!”
“是你太好骗。”
怎么会有人相信被老鼠咬了要用嘴吸血?
裴照野真是想不通。
“……我没有很好骗,”骊珠嗔怪地扫他一眼,“是我愿意给你骗我的机会而已。”
像是有片羽毛扫过心尖。
酥酥麻麻,骨骼也冒起细密的气泡。
裴照野静静端详她的眉眼,眼珠幽深。
“的确,能把铜虎符藏到这个时候才拿出来,公主怎么会好骗。”
他靠着榻边,从枕头下摸出那枚铜虎符,放在骊珠掌心。
“只是你既然有陆誉,有铜虎符,之前还怕什么赵维真和崔时雍?给这些人十个胆子,也不敢不从,那可就真叫造反了。”
骊珠抿了抿唇,垂眸看着掌中沉甸甸的符节。
“这东西,在太平盛世自然可以轻易呼来千军万马,可如今皇权式微,各地天灾人祸不断,很多人本就在反与不反之间,一块铜疙瘩从来就没有呼风唤雨的能力,真正有这个能力的,是它背后代表的那个人。”
权力并非自上而下,而是自下而上。
在背后支撑它的东西没有了应有的分量,即便是铜虎符,也不过是一块废铁。
所以,之前与骊珠走失时,陆誉不敢擅自动用。
骊珠与陆誉汇合之后,骊珠也不敢将它当做护身符。
骊珠望着他笑道:“是你重新给了它这个能力。”
裴照野睫羽忽动。
“我?”他挑眉。
骊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