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房门紧紧合拢。
戚枫莫名不安。
“戚枫!”富泱急匆匆地找来,“你看到申少扬和祝灵犀他们俩了吗?”
戚枫语塞。
富泱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
“这两个家伙!”一向明快的少年差点气坏了,用力地一拍大腿,“不是说好了,不会做那么冲动的事吗?”
他出门打探消息的时候,这两人分明还像模像样地点着头,答应他绝不会胡来——他才离开了多久啊?
戚枫安慰他,“他们应该是做好了准备,不是真的冲动。”
富泱急得根本坐不住,脱口而出,“可是我们完全搞错了啊!”
戚枫一愣。
富泱走来走去,像只停不下来的陀螺。
他望着戚枫,哭笑不得,“你有没有想过,能在舰船上杀人而没引起轩然大波的,除了勾结上清宗执事的暴徒,还有一种人。”
戚枫懵然。
“这艘舰船的守船修士,杀死船上的恶徒,当然不用受到惩罚。”富泱说,“那是上清宗的守船修士啊!”
所以宫执事听说这件事后,并没有警惕,反而去找了白衣男修——他们本来就是协作守卫舰船的同门。
戚枫呆滞地望着富泱。
在上清宗的舰船上,怀疑上清宗的守船修士,还胆大包天地盯梢,潜入对方的房间,这是什么行为?
过了好一会儿,腼腆的少年修士霍然起身。
“走,我们赶紧去找那个檀师姐。”他脸都涨红了,“守船修士都是元婴期,万一他们被发现了,我们得解释这是一场误会。”
*
舰船的甲板上,曲砚浓迎来第二波搭话者。
“你是说,你们的同伴一时焦急,潜入了守船修士的房间?”她似笑非笑地望着戚枫和富泱焦急的面孔,把他们的话幽幽地重复了一遍,感到难以言喻的奇妙。
这样胆大包天的行为,这样自找死路的诀窍,真是给她千年不变的枯燥人生带来了全新的惊喜。
戚枫和富泱在她似笑非笑的目光里尴尬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