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前辈究竟为什么对冥渊这么关心?
曲砚浓挑眉,似笑非笑。
申少扬嘴巴一张,准备半晌,不知怎么吐出一串毫无关联的话,“其实这几天晚辈一直想问,您说的那位故人,是不是您的道侣啊?”
卫朝荣在乾坤冢里皱眉。
他明明是让申少扬问有关冥渊的事,这小子问什么道侣不道侣?
申少扬低着头看鞋底。
前辈不承认,他就问仙君!
曲砚浓微怔。
“不是。”她答得很痛快。
他就知道——啊?啊?
等等,仙君也说不是?
申少扬呆住。
“我认识他的时候,我还是个魔修,连命都不是自己的,哪有功夫结契成道侣?”曲砚浓好笑,“原本只是露水情缘,没想到一直走下去了而已。”
直到卫朝荣身死,他们也还只能算作露水情缘。
冥渊之下,卫朝荣静静听着,面无表情。
啊?申少扬真愣了。
“前辈……那位前辈不是为了救您而死了吗?这怎么会是露水情缘呢?”年轻的阆风使说。
就看前辈对曲仙君念念不忘、情比海深的样子,怎么都和“露水情缘”这四个字搭不上边啊!仙君会不会是搞错了?
所以她也没想到啊,曲砚浓想。
申少扬忍不住挠头。
“您那位,呃,露水情缘是个什么来历?你们怎么认识的……能说吗?”他结结巴巴的。
曲砚浓盯着他的脸观察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自己之前可能眼花了。
“他是上清宗弟子。”她简短地说。
檀木架子后,祝灵犀微微一惊。
就像她不知道曲仙君曾在上清宗修行一样,她从没在宗门内听说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