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要说,大舅母眼光好,看得起骆宁。
萧怀沣因此而高兴。
骆宁:“她懂得感恩,如此甚好。希望崔氏能永远与王爷一条心。”
此前正是用人之际。
萧怀沣却说:“天下没有‘永远’之事,每件事都会变。只要当前难题下他们不添乱,就很好。”
骆宁:“王爷说得对。”
又问申国公,“他怎样?”
她听萧怀沣说,申国公气得生病了。
只不过,眼线接触不到更机密的内幕,也不知申国公病得如何,用什么药。
“……只是怒急攻心,吐了一口血。慢慢调养,一时死不了。”萧怀沣说。
敌人当然不会自己去死,需得将他们打败。
晚夕,萧怀沣抱着骆宁入睡,夫妻俩又聊了些琐事,说着说着骆宁走神了。
萧怀沣见她兴趣不大,没有再说什么。
崔氏的趣闻,仍是盛京城最热闹的谈资。在这个热闹的遮掩下,骆家有了几件事,都是低调办过去的,几乎无人关注到。
骆宁的堂妹骆宛生了个儿子,庶妹骆宣生了个女儿,两个孩子前后只相差了两天。
国孝还没出,两边都没有办洗三礼,只是派人报信;骆宁的礼物,也是低调送过去。
一边是喜讯,一边则是骆寅的死讯。
听说,外地有个赌场,发现了几个烂赌鬼的尸体,被赌场的人拿去喂狗了,只余下残肢。
赌场的人在他死后才知道他是镇南侯府的人,没敢登门讨钱,反而是自己跑了——这也是报信之人说的。
他们没缘故跑路,被官府当成嫌犯给抓了,而后审问清楚。当地官府派人告诉了雍王。
等骆家周转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好几个月后,残肢都不剩什么了。
骆家出了如此丑闻,就草草收敛,办了个葬礼,只通知了至亲,三日内“发丧”,结束了葬礼。
棺木里装了骆寅的衣裳。因他惨死,怕连累骆家祖坟的风水,送去祖籍韶阳下葬。
等盛京城里反应过来时,骆家的丧事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