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聊到了她热衷的,她无保留、滔滔不绝。
人不是黑白分明,每个人身上都有缺点与优点。
骆宁站在更高处,全面观察崔正澜这个人。
“从三品的武将,在边疆算是大官了。”骆宁接话。
“我想更努力,替王爷排忧解难。”崔正澜说着,压低声音,“若有一日,王爷可自己封我,而不是‘请封’,我便求一个从二品的将军。”
在本朝,从二品的武将,在边陲就可以叫“封疆大吏”,那是一地的土皇帝。手握重兵,比文官权势大多了。
多少男子都不敢想。
骆宁想着自己的郡主,便觉得她与崔正澜有相似目标。当然,崔正澜的前途更难,她需得破格,会遇到无法想象的阻力。
崔正澜自己肯定也知晓。
为了这前景,她会拼命——骆宁觉得崔正澜会是个好助手。
有所图的人,容易被鼓舞,做一把锋利的刀。
骆宁没有笑话她痴人说梦。
她自己求个有封地、有俸禄的郡主,本质上就是一个郡王,她和崔正澜发一样的大梦。
她们俩,才是真的目标一致。
“内宅有内宅的规矩,边疆是边疆的制度。崔小姐,愿你我皆能奔出前途。你先改掉自己武将的习惯。”
又道,“若做不到,叫你母亲指派管家的妈妈,她们会教你。”
崔正澜这次没有蹙眉。
她认真想了想:“王妃所言极是。”
进雍王府,只是进了另一个战场。
每个战场的打法都不同,需要各种策略应对。
崔正澜还记得,那年偷袭突厥时天降大雪,就要换上雪橇。她不太会,逼着自己苦练,摔了无数次,而后娴熟掌握。
学雪橇是武将必备的吗?当然不是。
可形势所迫,不得不为。
如今进内宅,也要像模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