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劳动能力的人只剩下景斯存和景斯存的母亲,景斯存不可能一走了之。
收银台里的吊灯照亮金鱼缸。
鱼缸里水质清澈,水草翠绿,金鱼在鱼缸里缓缓游动。
景斯存的家庭就像是金鱼缸。
束缚的金鱼缸。
世界广袤,天高地迥。江河湖海都很好,可那毕竟不是金鱼的家。
柯霓掌心传来无法名状的疼痛感,沿着经脉传递到心脏。
很尖锐的,酸得发麻。
她以为自己被虫咬了。
摊开的手掌干干净净,没有半点虫影。
柯霓带着星期二回到出租屋,把狗窝安置在客厅的沙发旁。
她啃面包,星期二吃狗零食。
再看手机时,柯霓才发现收到一条验证信息:
“我是景斯存。”
柯霓呼吸微窒。
柯霓无意识地咬住下嘴唇,飞快同意了对方的好友申请。
景斯存的头像是一片空白。
空白头像问柯霓:“星期二怎么样?”
柯霓看看星期二。
吃完狗零食的星期二终于意识某种生活变动,趴在狗窝里不安地看着周围。
柯霓如实回答,说星期二不太适应新环境,可能有些失落。
手机安静几秒。
空白头像突然弹过来一个视频邀请。
柯霓接起视频。
坐在消防通道里的景斯存出现在柯霓的手机屏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