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拧眉,不知想到什么,他缓缓开口:“伸舌头。”
女人愣怔片刻,不明所以,却是如同懵懂的幼猫一般,乖顺地照做。
眼泪浸润她的眼眶,像是盛了一汪月色一般,轻轻晃荡。
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他端坐在马车的座位上,抬头懵懂看他。
容谏雪眯了眯眼,眼神驳杂。
眼中有什么情绪汹涌着,半晌,他却只是哑声问道:“还疼吗?”
女子眨眨眼,仿佛一如既往地信任着面前的男子。
她摇摇头,说话有些囫囵:“不疼了……”
说完,她又不高兴地抽了抽鼻子:“你、你日后不许让太子来东院。”
容谏雪应了一声:“好。”
“他若是来了,大人便把他赶出去!”
容谏雪从善如流:“好。”
裴惊絮抱紧了男人的腰身:“太子心眼好坏……”
容谏雪眯了眯眼,眼中一抹黯色一闪而过。
“看来我教他的,他半分也没有学会。”
说这话的时候,容谏雪的语气冷了下去,仿佛结了一层寒霜。
裴惊絮也垂下眼睑,没有应声。
沈千帆这个混蛋,一想到日后他会成为天下共主,裴惊絮就有些牙痒。
身体逐渐找回温度,裴惊絮却仍是伏在男人腿上,声音轻软:“大人会不会被陛下怪罪?”
容谏雪眉眼柔和几分,漫不经心:“不会,陛下高兴还来不及。”
裴惊絮喃喃道:“大人怎么不问我?”
容谏雪垂眸:“问什么?”
“京城传闻阿絮琴棋书画什么都不会,大人怎么不问我怎么会鼓上舞的?”
容谏雪哑声:“问了你会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