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以年无语地闭了闭眼,似乎是气得不行。
秦岩风哈哈大笑,刚要得瑟地说点什么,结果突然就被旁边的程南搞了个偷袭。
“卧槽!”秦岩风抹了把脸,满眼不可置信,“咱俩难道不是一伙的吗?”
程南耸耸肩,无辜道:“我可没说过。”
三人很快就打闹在了一起。
周淮之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目光寸步不移地追随着池以年,时不时抬起手捂住桌角,像是怕他会磕到。
没过一会儿,三人眼瞅着是打累了,而且谁也没讨到好处,便达成协议休战了。
周淮之正用湿巾帮池以年擦着脸上的奶油,鼻尖忽而一凉,一小块白花花的奶油顿时映入眼帘。
池以年眼睛亮晶晶地瞅着他,嘴角勾着狡黠的笑容,像只捣蛋得逞的小猫。
周淮之禁不住笑出声来,手中的动作却没停:“刚才许了什么愿?”
“嗯……”池以年冲他眨眨眼,声音压得很轻,“先保密,说出来就不灵了。”
……
从酒吧散场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
几人站在门口正准备叫车各回各家的时候,池以年突然凑到周淮之跟前,拽了拽他的衣角:“那个……你现在着急回去吗?”
“不着急,怎么了?”周淮之扭头看着他。
“就是……我明天不是要开业吗,想让你帮我参谋参谋。”池以年说。
“你们俩又搁那儿密谋啥呢?带上我一起呗?”没等周淮之回应,秦岩风就跟着凑过去,胳膊搭在池以年肩膀上。
池以年顿时有些无语:“怎么哪儿都有……”
“你管人家俩干嘛呢,明天不上班啊?”话还没说完,程南就从后面一把勒住了秦岩风的脖子,直接把他拖走。
“不是,等会儿,欸……”秦岩风不明所以地挣扎着,“我话还没说完呢……”
望着渐渐走远的两人,池以年和周淮之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地弯唇笑了。
今晚天气晴朗无云,月亮变得格外的亮,连吹过的风都带着几分清透。
池以年和周淮之并肩在街上漫步,两侧的路灯将影子在地上拖得老长,和倾泻而下的月光渐渐交融在一起,将夜晚衬得更加静谧祥和。
池以年路上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从街边的梧桐树到附近的小吃店;从橱窗里的摆件到墙角新冒出的小野花;从街边溜达的肥猫到此刻吹过脸颊的晚风。
周淮之偏头看向池以年明亮的双眼,唇边噙着温和的笑意,时不时应上两句。
晚风渐渐停歇,拂过树梢后便悄无声息地停在脚边,像是尾随着偷听了一路的悄悄话。
“就是这里。”池以年停下脚步,走上前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