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寇樾离开后,李幼之也请辞离去了,热闹的小院顷刻间又恢复至往日的宁静。
梁誉如今和楚常欢成了婚,便鲜少再回另一个家,一应用?物?也俱都挪至此处,最?后索性转卖出去,免教它发霉腐烂。
这天夜里,楚常欢不知误食了何?物?,腹部微痛,隐隐作呕。
思及自?己?此前怀孕的症状,他心惊胆战地让虢大夫诊了脉,虢大夫言其并无大碍,多饮几?杯热水即可有所缓解。
他回屋后接连喝了三杯热水,仍未见好转,躺下后依然恶心想吐。
这时,梁誉正在围屏后沐浴,嘴里哼着瓦舍新排的时新小曲儿,可见心情一斑。
楚常欢心烦意乱,噌然起身,赤脚走将过去,气恼道:“梁誉,你今晚去睡书房。”
梁誉愣了愣,不解道:“为何??”
楚常欢道:“让你去你便去,莫要多问。”
见他转身要走,梁誉忙把人拉回,仔细问道:“常欢,我究竟做了什么惹你动怒了?”
楚常欢道:“我今日莫名犯恶心,想是怀孕了。早跟你说过莫要弄在里面,你非但不听?,每次做完还要堵着,诚心让我怀孕!”
梁誉道:“当真是冤枉了我,我早已吃了药,不会令你受孕,平白无故的,你怎会怀呢?”
楚常欢一听?,顿时来了气性:“依你所言,莫非我偷人了不成!”
梁誉失笑,说:“我哪里是这个意思,你怎会这样想?”
楚常欢眼眶一红,泪珠子成串滑落。
梁誉骇了一跳,立刻起身去哄他:“错皆在我,我今晚睡书房,别哭了好不好?”
如此一来,梁誉竟也起了疑,唯恐此前服的药并无效用?,令楚常欢受孕。
他的身子因同心草而生变,可终生受孕,梁誉不愿见他再受此般折磨,便主动服了药。
哪成想……
但那药是虢大夫所配制,绝不会出差错。
梁誉惊疑未定,楚常欢已赌气离去,他匆忙去拉楚常欢的手,却被对方用?力推开。
“扑通”一声,坠入桶中。
楚常欢折回床前坐定,再没听?见梁誉的话声。
等了半晌,围屏后仍无动静,甚至连半点水声也听?不见了。
他蹙着眉,试探道:“靖岩?”
无人回应。
“靖岩?”楚常欢又唤了一声,还是没有得到回答,瞬间慌了神,于是疾步绕过围屏,竟见盛满热水的浴桶里漂浮着一片乌发!
“靖岩!”他趴在桶沿,探手打?捞,忽然——一股莫大的力气盘住他的手臂,登时天旋地转,未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落入水中。
梁誉从水底浮出,将他拥在怀里,蛮横地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