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鹤握住他战栗的手,说道?:“别多想了,我带你出去走走罢。你从?前爱吃云生结海楼的佳酿,如今荷花酒正当季,咱们去吃几壶,不醉不归如何?”
楚常欢道?:“我不想去。”
顾明鹤低声央求:“我想去,你陪陪我可?好?”
楚常欢抬眼,戳了戳他的心口?:“你这里还有伤呢,不宜吃酒。”
顾明鹤揶揄道?:“本以?为你整颗心都放在梁誉那里了,原来还记得我身上有伤。”
楚常欢不想同?他争辩,抽回手,起身道?:“我去瞧瞧孩子。”
还未迈开步子,忽觉有一条手臂勾住了他的腰,不过瞬息,整个人被一股大力向后拽去,稳稳当当地落进了顾明鹤的怀里。
“明鹤,你放……唔……”
顾明鹤探出舌尖,舔上他的耳珠,狎昵道?:“晚晚在睡觉,别去打扰他。”
楚常欢经不住这样的撩拨。
他们做了两年夫妻,顾明鹤知道?如何勾起他的欲念。
顷刻间,楚常欢骨软成泥,无?力地靠在顾明鹤怀中,嘴里断断续续渗出些吟音,已然?动了情。
顾明鹤解掉他的腰封,挑开衣襟,熟练地把?玩他身上的每一处,直教楚常欢畅快不已。
这屋内的一桌一椅、一草一席皆是他们欢愉的温柔乡,楚常欢被抱上桌时,恍惚间竟似回到了从?前,他乖顺地搂着顾明鹤,听见男人在他耳旁喘息,心内莫名?满足。
“常欢……”
情到浓时,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猝然?响起,楚常欢睁开湿漉漉的眼,立时清醒。
柔软的身子在这一刻变得僵硬,他环顾屋内,似在寻找那人的身影。
顾明鹤察觉到他的异常,顿时停了下来,捧着他的脸道?:“怎么?了?”
楚常欢抿唇不语,身子仍在颤抖。
观他此样,顾明鹤大概明白了其中原由,妒意辄起,却终究没有说什么?,沉吟片刻后方才继续。
眨眼便是八月,天气转凉,桂树也陆陆续续开了花。
晚晚近来学会了爬行,猴儿般乱窜不休。
为免弄脏他的衣衫和?掌心,侯府的仆从?每日都要将屋里屋外的地砖擦得锃光瓦亮,不留半点污垢。
晨间,楚常欢给晚晚喂饱了饭,将碗勺放在桌案上,再回头时,孩子竟没了踪影。他赶忙追出去,便见晚晚手脚并用地在廊下爬行,瞧这势头,大概是想去找他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