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这一声,便让楚常欢猛然想起,他的箭伤还未痊愈,强行行此道已是极限,方才打这两下,定然又加剧了疼痛,不由面露忧色:“明鹤,你的伤……”
顾明鹤恍若未觉,仍在吃醋:“欢欢,你当真要选他?”
楚常欢又气又恼,于是卯足力气荚了一下:“我不想听见这些话。”
“你不听,我却偏要说的。”顾明鹤差点被他荚摄,缓了缓,嘴里越发得了劲儿,“我不是梁誉,做不到以退为?进!失去?你已经要了我命,如今还要我眼?睁睁看着你们?琴瑟和鸣,恩爱胜过真夫妻,这教?我怎么忍?!”
“我何时与他恩爱了?”楚常欢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翻身坐了起来,摁住男人的肩,咬牙道,“顾明鹤,我说过,你和他一样?,都是我的解药!仅此而已。”
顾明鹤后背猝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令他眼?前蓦地一黑。
缓和须臾,他慢慢抬臂,熟练地找到楚常欢的腰眼?,掼了下去?:“可解药也分高低贵贱。他梁誉趁人之危,夺人爱妻,本该遭天谴、下地狱!”
楚常欢倒抽一口?气,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你当初那般对我,与他有什么区别??”
“我是爱你的,和他当然不一样?!”顾明鹤颈侧青筋虬突,连同手背的骨线也逐一显现。
他骤然坐直了身子,抱紧楚常欢道,“欢欢,我顾明鹤并?非忍辱负重?之人,从前既然抢了,现在也要争一争的。”
楚常欢被颠得死去?活来,好半晌才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顾明鹤,你简直不可理喻!”
顾明鹤后背滚热,想来是愈合的箭伤又撕裂了,正流着血。
但?他毫不在意,托着楚常欢的腰,沉声道:“你我相识十余载,莫非今日才知我是个什么人?”
楚常欢冷笑道:“我若早知道,断不会与你走得这般近。”
“晚了。”顾明鹤呼出一口?气,道,“欢欢,喂给我,我要吃。”
屋内的灯焰早已熄灭,伸手不见五指,楚常欢看不清他的脸,却明白了他的意思,漠然没?有理会。
顾明鹤也不着急,刻意浅摩,继而停将下来。
两年的心头血喂养,令楚常欢格外依赖这个?男人,由内而外、由心至身,无一不是。
经由他一番顽弄,眼?见就要得趣,孰料那股子畅快竟戛然而止,楚常欢自然不乐意,甚至有些生气,但?更多的却是期盼。
执拗了片刻,终究没?能敌过同心草激发的本能,他捧着那双曾养育过晚晚的肉,将其喂止顾明鹤嘴里。
虽不似从前那般圆满,可顾明鹤依旧爱不释手,吃得津津有味。
良久,楚常欢从这场极致的幸艾里回了神,双臂揽住怀里的人,久久未肯放手。
恍惚间,掌心似触到了一抹黏稠,他下意识感受了一番,惊觉那是从顾明鹤的箭伤里渗出?的血,登时骇异道:“明鹤,你的伤口?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