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沉寂,朔风凛凛。
许是屋内地龙烧得太旺,楚常欢隐隐出了?一身薄汗,不由蹬开被子?,露出一双纤瘦白?净的脚。
迷迷糊糊间,一只粗粝的手撩开衣角,紧贴他的腹部,继而注入几分内力,晕开了?肚中巫药的积寒。
楚常欢舒服地哼哼了?两声,遂抓住那只手徐徐往上挪去,令他兜住自己的飽滿。
顾明鹤随意捏了?两下,楚常欢登时?骨软成?泥,嘴里唤道:“夫君……”
察觉到指缝里淌了?些热渍,顾明鹤顷身凑近,吮吻他的耳珠,低语道:“夷离毕院的旧案已悉数肃清,我近来得闲,可?以安心陪你了?。”
楚常欢被他惹了?情,喘吁吁转过身,搂住他急切地回吻。
过了?好几息才反应过来,骤然清醒:“你……你说什么……”
顾明鹤压住他,撬开他的齿关,令彼此唇舌相?依。
“通州的温泉最能将养身子?,你产后虚弱,去泡一泡,可?疏通周身脉络。”顾明鹤轻舔他的唇,柔声道,“我已向上官告了?假,明日便?可?出发。今岁除夕,我们就留在那边罢。”
楚常欢呆愣地看向他:“在通州过年?”
顾明鹤拉开那件已然洇润的中单,低头吃着?甜乳,应道:“嗯。”
楚常欢轻吟一声,旋即说道:“可?是通州位于长白?山脚下,比临潢府还要?冷,我畏寒——唔……你别咬。”
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他逗得朦胧迷乱,楚常欢推了?推他的脑袋,复又道,“去日就好,我不想在通州过年。”
顾明鹤许久没有回应,直到吃饱喝足后,方抬头注视他,嘴角尚残留几滴白?渍:“欢欢从前最爱下雪,如今身处北国,反倒不喜欢雪天了?。”
楚常欢道:“中原的雪自是要?比北狄的稀罕,日日相?见,久了?反倒有些腻。”
顾明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旋即用脂膏替他润开:“既然你不喜欢,那就去小住几日,养一养身子?,总归是没错的。”
楚常欢眸光潋滟,越发有情:“明日就走,会不会太着?急了?些?”
“不急,刚刚好。”顾明鹤扶着?狼犺大物,徐徐沉进,“你的身子?最为要?紧。”
楚常欢一叠声地叫着?,渐渐的,嚷出口的话已由通州之行转为哭泣喊饶。
直到被顾明鹤酣畅地浇灌了?,方餍足睡去。
因此行定夺得比较匆忙,翌日晨间,北院的侍婢和小厮们无不忙碌碌,仔细收拾前往通州所需的行李用物。
用过早膳,楚常欢独自在房内静坐了?片刻,旋即赶往乳娘的寝室。
乳娘此刻亦在收拾行装,见他到来,当即放下手头活计,近前揖礼:“夫人。”
楚常欢瞥了?一眼摇篮里的孩子?,而后对?乳娘道:“你去告诉大人,就说晚晚昨夜受了?寒,今日不宜远出。”
乳娘笑道:“夫人大可?放心,小公子?身体结实,并无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