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材是很好,你想看,我理解。”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带丝毫炫耀,只有一种近乎天经地义的自我认知。
随即,他话锋自然一转:“但是我有点冷了。”
“……”
邢渊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掌控力,在凌曜这几句完全不着调的话面前,再次碎成了一地渣。
他想看凌曜的身体吗?想。无时无刻不想将那具蕴含着惊人力量与冷静灵魂的身体彻底占有、拆解、打上自己的烙印。
但被凌曜用这种“我理解你但我冷”的荒谬语气说出来,一切都变得……无比怪异。
这根本不是正常俘虏该有的反应。
邢渊看着他这副模样,尤其是那句“我身材是很好,你想看,我理解”,简直被气笑了。
这人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邢渊几乎要忍不住,想把睢鸩立刻叫过来,24小时驻扎在这个房间里,实时翻译凌曜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底下到底藏着什么见鬼的“心理防御机制”和“客体化逻辑”!
强压下翻腾的怒火,邢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冷?”
他迈步上前,伸手,冰凉的指尖故意擦过凌曜裸露的锁骨皮肤。
凌曜没有躲闪,只是抬起眼安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等待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行。
一件衣服而已。
他倒要看看,凌曜披上他的衣服后,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邢渊转身,对门外低声吩咐了一句。
不过片刻,一件折叠整齐的崭新衣物被送了进来。
那是一件质地极其柔软的黑色衬衫,款式简约,但触感和细节处透出的低调奢华。
他将衣服扔在凌曜身上,解开了他的双手。
“换。”只有一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却也给了对方暂时的自由。
凌曜活动了一下重获自由的手腕,骨节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拿起那件衬衫,指尖能感受到面料传来的暖意和精良的触感。
他面色平静,心中却已了然——这衣服,无论是尺寸还是风格,都明确指向邢渊本人。
他慢条斯理地穿上,黑色的柔软布料逐渐覆盖了苍白的皮肤和那道疤痕。
邢渊看着他穿上自己的衣服,一种微妙的、如同标记所有物般的满足感悄然滋生,但很快被他强行压下。
他不能总是被凌曜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带偏节奏。
他需要重新掌握主动权。
上前一步,邢渊的目光变得锐利,试图穿透那层柔软的布料,再次锁定那道疤痕的位置。
“那个伤疤,”邢渊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旧事重提,“怎么来的?”
他逼近一步,几乎能感受到凌曜平稳的呼吸,一字一顿地封死所有退路:“别拿‘忘了’忽悠我。”
凌曜系上最后一颗纽扣,整理好衣领,这才抬起眼,迎上邢渊探究的视线。
他的眼神深不见底,像是结了冰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