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这个‘残次品’究竟是什么。”
还有,他需要弄清楚,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为何对邢渊如此特殊。
接下来,该如何面对邢渊必然的疯狂报复,
以及如何从这只特殊的“金丝雀”嘴里,撬出关于邢渊和睢鸩的秘密,才是关键。
不过,至少现在,主动权似乎又回来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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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
安全局审讯室。
熠然被特制的束缚带固定在审讯椅上,但他显然没安木那么安分,椅子被他扭得吱嘎作响。
那双眼睛四处看个不停,有一丝好奇,也有一丝警惕。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脏兮兮的卡通卫衣,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点不知在哪蹭到的灰。
审讯室的门滑开,凌曜慢悠悠地晃了进来。
在指挥室忙了几天部署,今天还得来上班,他差点就要辞职了。
他抬起眼皮,扫了一眼椅子上的熠然,用他那毫无波澜的语调例行公事地开口:“上午八点二十分,审讯官,凌曜。”
叶迁忙着记录。
话音刚落,熠然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了,他猛地瞪圆了眼睛,身体下意识地往前倾却被束缚带拉住。
他上下下、仔仔细细、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凌曜,嘴里发出难以置信的小声惊呼:
“我去!你就是凌曜???!”
凌曜懒得搭理,拖着调子开口:“第一个问题,姓名。”
“喂!我跟你说话呢!”熠然炸毛,“你就是渊哥哥天天惦记的那个凌曜啊?”
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亮,但话里有着浓浓的敌意,“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头发乱糟糟的,还有黑眼圈……看起来就没我可爱!”
凌曜眼皮都没眨一下,继续:
“第二个问题,年龄。”
熠然瞪他:“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还有!!关你屁事!”
“第三个问题,籍贯。”
“哼!”熠然用鼻孔出气。
凌曜完全不受影响,仿佛在走一个固定程序,抛出最后一个问题:
“第四个问题,性别。”
这下可戳到熠然的肺管子了,他瞪圆了眼睛,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声音都拔高了八度:
“你瞎啊!看不出来吗!男的!纯爷们!!”
凌曜挑眉,回忆了一下抓捕过程,觉得有点意思。
“哦,纯爷们。那纯爷们,说说你渊哥哥吧。”
凌曜觉得用常规审讯手段可能效率太低,不过对付这种咋咋呼呼的小孩,应该比对付安木轻松一点。
“所以,你是干嘛的?邢渊手下的……吉祥物?”凌曜的目光扫过熠然那身昂贵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