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吉祥物!你全家都吉祥物!”熠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炸毛,
“我是渊哥哥最重要的……的……”
他及时止住了,最后只梗着脖子强调,“反正很重要!”
凌曜也不急,慢悠悠地靠回椅子,他捕捉到了熠然刚才那一瞬间的警惕,心里有了点谱。
他决定换个角度,用一种略带嫌弃的口吻,故意贬低邢渊:
“哦,很重要的啊。啊对,你喜欢邢渊是吧?啧,我觉得他也不怎么样啊。”
果然,这话就像点燃了炸药桶。
熠然瞬间炸毛,要不是被束缚着,估计能跳起来:
“你胡扯!渊哥哥他可厉害了!”
凌曜心里觉得有点好笑,面上却依旧平淡,继续煽风点火:“厉害?哪厉害了?整天像狗皮膏药一样给我发消息,烦都烦死了。”
“你少得寸进尺!渊哥哥才不是对谁都这样的!”熠然脱口而出。
“他对我可好了!还关心我呢!“
“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强大!那么大的箱子,特别结实的那种,他咔一下就能弄坏!特别厉害!”
熠然现在只想立刻、马上、全方位地捍卫他家“渊哥哥”的完美形象。
熠然试图描述那个“箱子”的巨大和坚固。
他说的含糊,但凌曜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箱子”?特别结实?徒手破坏?
这听起来不像是普通的箱子。
结合熠然“残次品”的身份和邢渊的背景,凌曜几乎瞬间就联想到了某种可能:禁锢实验体的玻璃舱。
也就是说,熠然很可能亲眼见过,甚至亲身经历过被关在那种“箱子”里,
而邢渊曾以强大的力量破坏过它?
这或许是在熠然面前展示力量,也可能是……救他出来?
凌曜表面上却依旧是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呵,弄坏个箱子就叫厉害了?我们安全局开锁师傅也会。”
“那不一样!”熠然觉得跟凌曜这种“凡人”根本无法沟通他家渊哥哥的强大,“反正你就是比不上!渊哥哥是最强的!”
凌曜默默记下了这个细节,同时注意到熠然在描述时,下意识地回避了自身的存在,只强调邢渊的厉害。
他继续试探,将话题引向熠然自己:
“他厉害是他的事,你呢?我看你刚才被抓的时候,可没什么‘咔一下就弄坏’的本事。”
这话精准地踩中了熠然的痛点。
刚才还咋咋呼呼的熠然,眼神瞬间阴郁下来。
“关你什么事……”
凌曜将他的变化尽收眼底,心中了然。
他没再继续紧逼,而是给了对方一点消化这种剧烈情绪波动的时间,然后示意叶迁可以暂时结束这次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