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沿着疤痕的轨迹缓缓移动。
“当时……”邢渊的声音有些发紧,“疼不疼?”
凌曜终于睁开了眼睛。
昏暗的床头灯下,他能看到邢渊眼底复杂难辨的情绪。
他不喜欢这种氛围,这种仿佛他是什么易碎品需要被怜惜的感觉。
他不耐烦地蹙起眉,语气比平时更冷硬几分:“问几遍了?”
他盯着邢渊:
“不疼。”
“当时太冷了,”他偏过头,避开邢渊的视线,声音没什么起伏,“感觉不到。”
邢渊此刻的沉默和停滞,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他烦躁。
他终于忍不住,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冷得像冰,带着明显的不耐:
“你还试不试?”
这话像一盆冷水,猛地浇醒了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邢渊。
邢渊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凌曜没等到他的回应,也没感受到他继续的动作,那股不耐烦几乎达到了顶点。
“磨磨蹭蹭。”
他需要的从来不是小心翼翼的触碰和充满同情心的停滞。
想通了这一点,邢渊眼神一凛,所有多余的情绪被强行压下。
“试。”
然后,他伸出手,不是刚才那种轻柔的抚摸,而是带着一种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道,握住凌曜的肩膀,将他掰了过来,迫使对方面对自己。
黑暗中,两人四目相对。
凌曜的眼神里还带着未散尽的冷意和不耐,似乎想看看这个麻烦精还能搞出什么名堂。
邢渊没有给他再次拒绝的机会。
他低下头,精准地攫取了那双总是说出冰冷话语的唇。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再次抚上了凌曜的身体。
这一次,他的指尖不再停滞。
他清晰地再次抚过那道从胸口延伸到腰腹的漫长疤痕。
邢渊的吻和抚摸,以一种凌曜从未经历过的方式,试图开启一扇连他自己都未知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