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
邢渊:“……”
我他妈——
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差点被一枪崩了,结果就换来一句“恋爱脑”的评价?!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看着凌曜那副“原来如此,问题出在你这儿”的冷静模样,
所有解释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充满绝望的叹息。
行。
恋爱脑就恋爱脑吧。
总比被当成“想自杀的智障”强点。
凌曜不再看他,低头,动作极其熟练且迅速地退出弹夹,检查枪膛,确认安全,然后将枪收起。
整个过程一言不发,但周身都散发着一种“靠近智障可能会变得不幸”的低气压。
他看了一眼门板上的弹孔,又看了一眼还处在“恋爱脑”指控中没回过神来的邢渊,
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向床铺。
这一次,他是真的不想再跟这个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的顶级麻烦有任何交流了。
邢渊看着凌曜一言不发地收枪、转身、上床。
他摸了摸依旧残留着灼热刺痛感的耳廓,
又瞥了一眼门板上那个狰狞的弹孔,默默地也爬上了床。
他躺下,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凌曜。
凌曜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但出乎意料地,并没有推开他。
卧室里重新陷入了黑暗与寂静,只有彼此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若有若无的火药味,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邢渊的脑子却安静不下来。
他抱着怀里温热的、带着沐浴后香味的身体,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刚才那电光石火的几秒钟——
凌曜掏出枪。
抵住他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