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无意识地蹭过对方温热的皮肤。
另一只手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凌曜睡衣下平坦的小腹,或者顺着脊柱的线条缓缓摩挲。
凌曜本来已经酝酿出的睡意,被身后这不间断且存在感极强的骚扰给硬生生搅没了。
他忍了几秒,在邢渊的鼻尖第三次蹭到他颈侧皮肤时,终于忍无可忍。
凌曜的声音带着被吵醒的不悦和浓浓的嫌弃,“你不睡就出去。”
这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直接的驱逐令。
然而,这话听在正处于“恋爱脑”高烧状态的邢渊耳中,自动过滤掉了所有负面情绪,
只剩下凌曜那把清冷的、带着点不耐烦的嗓子,简直性感得要命。
他凑到凌曜耳边,用气音沙哑地、带着毫不掩饰的痴迷和赞叹,吐出一句:
“凌曜,”他顿了顿,然后由衷地感慨,
“你真特么带劲。”
凌曜:“……”
试探
邢渊的手,带着试探,在凌曜睡衣下摆的边缘流连。
凌曜闭着眼,没什么反应,像是默认,又像是根本不在意。
他觉得,既然生理上没感觉,那邢渊这些行为就跟挠痒痒差不多。
“随便你吧。”他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含糊地丢出一句,算是给了个许可。
这态度与其说是纵容,不如说是彻底的漠然。
邢渊得到这近乎放任的回应,指尖便大胆地探了进去,抚上那片温热的皮肤。
触手所及,是紧实平滑的肌理,但很快,他的指尖就碰到了一道与其他地方触感截然不同的、微微凸起的粗糙痕迹。
他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即使不看,他也知道那是什么。
冰河断枝划伤。
之前凌曜轻描淡写提起时,他更多的是震撼于那份残酷和凌曜的冷静。
但此刻,当他的指尖真实地、清晰地描摹着这道疤痕的走向,从胸口上方一路蜿蜒向下,直到腰腹……
一种前所未有的、尖锐的刺痛感猝不及防地攥住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