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补充了更关键的一句,“或者干脆直接等科烬催。”
邢渊:“……”
他算是彻底见识了凌曜在“摸鱼”和“怠工”这方面的理直气壮和登峰造极。
安全局那套严谨的规章制度,在这位爷面前,简直形同虚设。
“而且,”凌曜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给出了终极理由,“现在我是在休假。”
邢渊看着他这副“天大地大休假最大”的姿态,简直哭笑不得。
他发现自己之前的认知还是太浅薄了,凌曜的“懒”和“散漫”,已经是一种融入骨血的生活态度。
“那你接下来打算干嘛?”
邢渊顺着他的话问,带着点好奇,想看看这位休假中的“凌长官”还能有多离谱。
凌曜没有任何犹豫,非常自然地给出了答案,仿佛这是世界上最顺理成章的事情:
“回去睡觉。”
邢渊:“……你不是刚醒没多久?”
他记得清楚,这人一个小时前还顶着一头乱毛,迷迷糊糊地从卧室里晃出来。
凌曜用一种看无知者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耐心解释道:
“刚才进食消耗了能量,需要补充睡眠进行恢复。”
邢渊:“……”
他看着凌曜一副“我意已决”的样子,还是开口,“行,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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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渊理所当然地跟着凌曜回到了公寓,姿态自然地仿佛他才是这里的户主。
凌曜看着这个登堂入室、并且似乎打算长期驻扎的“顶级麻烦”,
他一边脱下外套,一边用平淡的语气陈述事实,带着点他自己认为是“提醒”和“嘲讽”的意味:
“想待着随你。”
他挂好外套,转身看向邢渊,补充道,“但我不常回来。”
“你大概率会独守空房。”
“不常回来?”邢渊重复了一遍,向前走了几步,逼近凌曜,
他试图从他那双平静的眼睛里找出点破绽,“那你平时睡哪儿?”
“安全局。”凌曜回答得毫不犹豫。
“明天就回去?”邢渊追问,眉头微挑,
“如果我没记错,你那位高部长,批的假期应该不止一天吧?”
既然休假,为何急着回那个在他看来如同“加班牢笼”的地方?
凌曜似乎被这个问题问住了,或者说,他从未觉得这需要解释。
他微微偏头,像是在想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然后给出了一个对邢渊而言堪称匪夷所思的理由:
“嗯,习惯了。”
习惯了。
他习惯了安全局那随时待命的状态,习惯了科烬的臭脸和叶迁的伺候,习惯了食堂的饭菜和休息室的沙发,甚至习惯了在那种高度紧张与绝对秩序并存的环境下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