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邢渊所有的暧昧情调转化成了他的意愿。
半晌,邢渊眼底翻涌的欲念缓缓沉淀下去。
他缓缓直起身,拉开了两人之间过于危险的距离。
他低笑一声,带着点自嘲,也带着点认命。
“行,”他说,
他的目光依旧锁在凌曜脸上,“那我……等着。”
等到你同意。
这场博弈,他终究是急不得。
对待凌曜,强取豪夺只会适得其反。他需要的是……心甘情愿。
凌曜看着他退开,又垂下眼,没什么表示,只是重新将注意力放回终端。
邢渊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个又一个姿势。
皮质沙发在寂静的深夜里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他注意力高度集中,捕捉着卧室里可能传来的任何一丝动静。
任何一点迹象,都能成为他再次叩响那扇门的借口。
然而。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凌曜他是真睡。
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夹杂着刚才蛋糕的甜腻气味,浇在了邢渊那颗躁动灼热的心上。
他在这里心潮澎湃,脑子里上演着各种极限拉扯和后续发展,
甚至连谈判条件都脑补了好几个版本……
结果门里那位,惹完火、盖完蛋糕、把他晾在客厅之后,自己居然……秒睡?
邢渊几乎要被气笑了。
吃饭
邢渊最终还真就在那张冰冷且毫无舒适感可言的沙发上将就了一晚。
一整晚睡得并不安稳,但这似乎也某种程度印证了他的某种决心,或者说,固执。
凌曜确实睡得早,或许是潜意识里也存着几分“减少与危险分子共处一室的清醒时间”的警惕。
卧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渐起的阳光。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大脑尚未完全开机,第一个清晰的感觉就是——饿。
卧室门被打开。
邢渊立刻警醒地睁开眼,调整呼吸,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目光投向门口。
凌曜扶着门框,慢吞吞地挪了出来。
他头发睡得有些凌乱,几根头发不服帖地翘着,那双眼睛半眯着,蒙着一层浓厚的水雾,完全睁不开。
他整个人像没骨头一样,散发着一种“要死不活”的气息。
邢渊见过他这种状态。
在安全局审讯室里,凌曜就是这副德行,半醒不醒地飘进审讯室,然后全靠刻在dna里的条件反射完成工作。
凌曜显然还没完全开机,他无视了沙发上那个存在感极强的“顶级麻烦”,
习惯性地,他趿拉着拖鞋,揉着有些凌乱的头发,
并且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和一丝对食物的本能渴望,晃悠到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