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嗨了那么久,是时候收点利息了。
“吃。”邢渊说,声音低沉沙哑。
然后,他用行动告诉他该怎么“吃”。
他俯身,一只手有力地抬起了凌曜的下巴,迫使对方微微仰头,另一只手则撑在椅子扶手上,将人彻底困在自己的身前。
然后,他低下头,吻了上去。
没有更进一步的预告,没有多余的试探。
这是一个真正的带着灼热温度的吻。
它封缄了凌曜或许还会吐出更多“混蛋”言论的唇,
也碾碎了两者之间那层薄薄的、名为“对手”或“麻烦”的隔膜。
邢渊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充满了偏执的侵略性,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瞬间席卷了凌曜所有的感官。
好吃多吃点
凌曜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里,终于清晰地闪过一丝愕然。
那个吻漫长而深入,几乎掠夺了凌曜所有的氧气。
直到他感觉胸腔因为缺氧而微微发疼,心跳声吵得他脑仁都在震动,邢渊才终于松开了他。
骤然获得自由,凌曜下意识地向后靠在椅背上,微微张着嘴,急促地喘息着,
平日里面无表情的脸染上了一层不正常的薄红,眼睛里此刻蒙上了一层水汽和显而易见的茫然。
邢渊看着他这副难得一见的怔忪模样,喉结滚动了一下,神情满足。
他等了太久,也忍了太久。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有些紊乱的呼吸声。
凌曜喘了几口气,似乎终于缓过神来。
他抬手,指尖下意识地碰了碰自己还残留着刺痛和对方温度的嘴唇,
然后,他抬起眼,看向邢渊,眼神里的水汽和茫然渐渐褪去,
他开口,声音还带着点微喘后的沙哑,问出了一个让邢渊都为之愕然的问题:
“好吃吗?”
邢渊愣了一下,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愉悦。
他看着凌曜,眼神灼热,意有所指地答道:
“的确很好。”
他的话音刚落,凌曜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惊人,带着一种被冒犯后的烦躁,
顺手抄起旁边桌子上那个还沾着些许蛋糕残渣的空盘子,
手腕一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地、结结实实地——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
整个空盘子,连同上面黏腻的奶油和蛋糕屑,毫无保留地盖在了邢渊那张此刻写满错愕的脸上。
黏糊糊的触感瞬间覆盖了五官,甜腻的气味钻入鼻腔。
凌曜看着眼前这张瞬间变得滑稽无比的脸,拍了拍手,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平静,甚至还带着点嘲讽:
“好吃,就多吃点。”
说完,他不再看邢渊的反应,径直站起身,绕过僵在原地并且满脸蛋糕渣的男人,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几秒钟的死寂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