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宋清规从灯光中缓缓走出来,走到他身边。
薛律分不清是梦是真,只是抬头怔怔地看着她。
宋清规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他缓缓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心动
薛律的头疼得要炸了,他的眼皮也发沉。
他知道这个怀抱很可能是他心魔又起,构造出的幻象。就像前几天那一场漫长的让他流连忘返的春梦一样。
可他此刻依偎着的这具身体如此温暖柔软,他舍不得放手,他紧紧抱住了她,想要让他们二人的骨血都融在一起。
薛律是沉默的,只喉头和鼻腔里时不时发出短促的抽吸声。
宋清规紧张起来,他……在哭?
为什么?
抱了一会儿,宋清规觉得薛律的的体温有些异常的热,而且他身上有酒味。
他喝酒了?
她试图推开他,想摸一摸他的额头,判断一下他是不是发烧了。
可她的手刚放在他的胸膛,只稍稍用力,薛律的身体就变得僵硬,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薛律……你怎么了……”
薛律执着地环着她的腰,许久之后,喃喃:“为什么就连在梦里,你都还是要推开我……”
“嗯?”宋清规没听清:“你说什……”
宋清规还没说完,薛律忽然就松开了她。
加诸在身体上的力道猝然离开,宋清规有些踉跄地坐到了沙发上。
薛律身形也有些虚晃,他没有回头,径直走回了房间。
宋清规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难受。
薛律一直是桀骜挺拔的,学生时代他就有超出同龄人的俾睨之姿,现在来到男人最为黄金的三十岁,更是意气风发。可刚才他的背影,显露出疲惫和孤独。
相识十年,相互猜忌,相互算计,但宋清规更喜欢看他不可一世的样子。
这一夜,宋清规辗转反侧。
她这几天工作明明极累,但今夜就是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薛律。
凌晨一点半,她起来灌了自己两粒褪黑素,仍然无济于事,只能睁着眼属羊。
时钟指向凌晨三点,宋清规实在受不了了。
她霍然起身,用床头柜的鲨鱼夹将自己的长发挽起来,走到薛律的房间门口,她抬手犹疑了一会儿,还是敲了下去。
“咚咚咚。”
房间里没有回应。
宋清规蹙了眉头,又敲三声,还是没有动静。
宋清规心一横,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