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的梦?”他笑了,抚摸她的发。
梁颖说:“我父亲曾经外遇,姆妈晓得后患上抑郁症,有自杀倾向,时好时坏,为了让她活着,你知道,这对十几岁小姑娘来说,是多大的心理煎熬。到现在,只要关联到姆妈的事体,仍旧会心慌、出汗、恐惧,做噩梦。”
“心理学上称为巴甫洛夫的狗,少年时的阴影,已形成了条件反射。你要转移注意力,确立个长久目标去完成。”
“医生也这样讲。”梁颖调换姿势,头枕到他大腿上,仰看他,他有极完美的下巴,坚毅而硬朗。“我喜欢钱,我要挣很多钱。”
“也可以寻个好男人。。。。。。”他没说下去,梁颖已吻住他,她的唇柔软湿滑,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后脑,双目不由微阖,这次他真没拒绝。
一吻结束,她先抽离,得逞的看他,舔着嘴唇,笑着反问:“你是好男人吗?”
陆虎竟然不知怎么答,说是的代价很重,梁颖也没指望他的答案,他的吻技很高明,不可能没有过女人。
他问:“这次做噩梦起因什么?”
“我阿哥梁九利,对我的闺蜜兼合伙人谢瑛,一见钟情,非她不可,不惜抛弃相交五年的女朋友。”梁颖说:“谢瑛离过婚,性格开放,思想前卫,全是我姆妈的逆鳞。今夜他要向姆妈坦白。”
“或许事情没你想的糟糕。”他拥抱她。
梁颖沉默后才说:“我能理解阿哥,他也可怜。”她问:“你呢?”
“我也有。”他说:“早些休息吧。”
“你抱我上去,我今天走太多路了。”她发嗲,懒得动。
陆虎抱起她,轻轻松松,上楼进她的房间,放进床铺里。
“别走。”她说:“好人做到底,等我睡了再走。”她往内挪了挪,空出位置来。
他躺下来,单人床,两个人,他体格大,挤得不象话。
梁颖突然笑了:“我可以晚些睡的。”
陆虎吻她的脸,然后说:“快睡吧,不早了。”
她没再多话,半趴在他身上,他浑身热烘烘的,令人十分安心,很快睡熟了。
再醒来是听见鸡啼彼伏声,在上海能唤醒人的,有鸽子、有麻雀、有乌鸦、有白头鸟,绝对没有鸡。
陆虎竟然没有离开,他看着她,不晓看了多久,眼底有血丝。
梁颖问:“我有没有眼屎,磨牙和流口水?”
“没有,看美女的睡颜,是一种享受,不知不觉天就亮了。”他说:“昨夜你的手机响过三次。”
“我没听见。”梁颖四处摸索手机,陆虎伸手拿给她。“第三次我接的,是你姆妈,我说你病了,才从医院挂点滴回来,刚吃过药睡了。”
“姆妈怎么讲?”
“她讲怎么会!”陆虎说:“我告诉她,你不是女金刚,你也会生老病死。”
“她听后是啥反应?”
“啥也没讲,就挂断了。”
梁颖很感激他:“谢谢你。”
“谢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睡一觉。”他说着坐起,下床时问:“你要去上班?”
“嗯!”她起床,打开行李箱,当他的面,脱掉睡裙,只着蕾丝内衣裤,俯身挑衣裳穿。
她有他所见过最性感的胸脯和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