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汉斯手里那个缺了口的橡木酒杯,狠狠砸在桌面上,褐色的劣质麦酒溅出来,淋湿了他刚刚缝补过的旧皮袄。 他饱经风霜的老脸涨成了猪肝色,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突突直跳。 这里是霜叶镇唯一的酒馆——“断裂的酒桶”。 空气中弥漫着陈年发霉的锯末味、廉价酒精的酸臭味,以及几十个大汉身上散发出的汗臭和脚臭味。 这里是文明世界与雪原交界处的最后一个歇脚点,聚集着最亡命的赌徒、最贪婪的猎人和最无耻的骗子。 而现在,老汉斯成了这里的笑话。 “听听!都听听!” 一个满脸红胡子的醉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老汉斯发出刺耳的爆笑。 “咱们的汉斯老爷子,这次去了一趟死亡禁区,别的没猎到,倒是猎回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