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他。
不管是在古墓里,还是古墓外。
古墓里的人,也就是我们的队伍,我是绝对不会搞错的,而古墓外的人,我曾见过的宿家和沈家的人里,似乎也没有穿这种衣服和有这张脸的人。
我说过了,我是象形记忆,虽然我不敢保证我看到了所有人,但是我可以大致记住我所看过的所有东西,再作比对,所以我基本可以肯定。
并且,这一个不是我们的人出现在这里,也是真的很奇怪。
而小九也不再继续搁水里扑腾,随即就爬了上来,然后开始拧水,一边柠水,一边还看着那个人说道“我说过了,古墓里不止我们一批人”。
“这是……,野哑巴的人?”我想了想之前小九的话,随即就想到,之前沈夜探测到三个热源,小九说不一定是娌追他们,那这个人,会不会是野哑巴的人?
只是,我摸了摸他的动脉,已经没了任何动静。
这人死了,也不指望他能说什么话来告诉我们了。
但是很快,小九就摇了摇头,或许这并不叫做摇头,而是甩头。
她的一头短发被她甩去了水份之后,随即蹲下来,然后扒开了这个人的眼睛,示意我看过去。
这个人的眼睛……,是黑色的?
我并不是在说,这个人的瞳孔是纯正的黑色,而是说,这个人,没有眼白。
没错,就是那种黑洞洞的,恍若诡异外星人的眼睛,除了黑色,什么都没有。
因为这实在是太特马的奇怪了,所以我忍不住就想要上前凑近了看,但是却被小九一巴掌给糊住了脸,然后给阻挡了视线。
接着小九一用力,将我的头猛的一胎,随即继续说道“这是一种蛊虫,可能是玠子,好像变异了”。
说一句实在话,听见了“玠子”两个字的时候,我立马一个下意识就开始后挪了挪,毕竟之前小老头的死我还是心有余悸的,还有我们一开始进入这古墓的时候,那宿家人的尸体,我现在依旧是历历在目。
“这这这……,这玠子……”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因为我知道这玠子会往温度高的东西上跑,这人已经死透,所以我和小九很有可能成为这玠子的下一个目标。
倒是小九,淡定的出奇,她看着我,随即突然抽出匕首,然后一边面对着尸体,准备来客串一回法医,一边还和我耐心的解释道“你也不必太过害怕,我说过了,这玠子似乎已经变异了,你可以离远一些,但是有些事情,我得要弄明白”。
只见小九说着说着,手上的动作已经开始了,虽然小九手里握着是一把可以用来斩断骨头的匕首,可是事实上,她却活活用出了一种手术刀的感觉。
其实,这个时候的小九,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正常的姑娘。
我知道你肯定会说,这正常的姑娘怎么会说动手解剖别人,就动手解剖别人,事实上,我说的是小九的表情,和给人的感觉,和她正在做的事情无关。
她的眉眼透露出来一种凝神的认真,表情也不是素日里那种不是轻蔑就是无所谓,不是嘲笑就是嚣张跋扈的模样了,而是一种素净的认真,似乎一个人在认真的做一件事情的时候,真的会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尽管她是在解剖一个看起来似乎才死不久的男人。
当锋利的匕首划开了这尸体的腹部之时,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画面。
我脑袋里所设想的,什么血肉横飞啊,什么肠子肚子流一地啊,或者是突然蹦出来一个肉球接着肉球炸开,出来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的小孩子耍着混天绫就让小九放开他爷爷,看,就算是这种离奇的设定我都想到了,可是事实上,这尸体就是很平淡的打了我一个耳光。
因为我的设想全部泡汤,这尸体别说肠子肚子肉球了,就连一点血都没有。
没有错,这个人没有流血。
他的伤口就这样黑洞洞的,除了渗透出来的透明**,连点血星子都没有。
理论上来说,只要尸体没有腐烂到一定程度,那么这一刀下去,肯定不可能是透明**,黑红色**,黄色**,甚至是棕色分解**,一切皆有可能,这种透明**,看起来和水一样,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如果说,这**是水,似乎也有可能,但是一旦冷静下来用脑子想想,这件事情似乎也不可能,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尸体看起来才死不久,并且没有发生充水的现象,他似乎不是死于溺水,包括最重要的,他没有水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