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抢去属于他的关注与欣赏?
但谈之蕴也就罢了,这个傻子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陈行瑞噌一下站起身,巨大的声响将宗祺禹吓一跳,怔怔问道:“表哥,怎么了?”
陈行瑞并未应答,转头朝向门口。
宗祺禹迟钝看过去,瞳孔瞬间紧缩,手忙脚乱站起,顺手把手里酒壶放下,结结巴巴道:“舅、舅舅。”
房门大开,陈知州站在门口,端肃面容上满是冷意。
他盯着这表兄弟两人,一步步走近。
陈行瑞率先掀袍跪下,宗祺禹见状,也急忙弯下双膝,跪在他身边。
陈知州居高临下地望着两人,“一个觊觎人妻,唱了好精彩的一出戏,一个暗中对付无辜学子,以势压人。”
他怒极反笑,一脚踹向陈行瑞,“好,好啊,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好外甥!”
陈行瑞身子一歪往后倒去,又立即回正跪好。
“舅舅!”
宗祺禹大惊,“你怎么能打表哥?”
陈知州冷笑,“我不仅能打你表哥,我还能打你!”
话落,他猛地一巴掌甩向宗祺禹。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屋里分外响亮,宗祺禹白净的脸瞬间多出一个巴掌印。感受着脸颊上的疼痛麻意,他单手抚上脸颊,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陈知州。
长这么大,这是舅舅第一次对他动手。
“舅、舅舅……”
对上那双阴沉的眼眸,宗祺禹心里终于生出惧意,“舅、舅舅,我、我……”
“不知廉耻的东西,别叫我!”
陈知州指着宗祺禹的脑袋骂,“我陈家的脸都被你这蠢货丢光了!”
宗祺禹委屈不已,眼中泛起潮意,“我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也有错吗?”
“她是有夫之妇,这就是错!”
陈知州骂,“不顾礼义廉耻勾搭已婚妇人,你还有理了?”
他匀了口气,又骂道:“我不是禁了你的足?你是怎么出去的?这府里究竟谁才是主子?!”
门外的下人们吓得当即下跪,求饶道:“大人饶命,都怪小的一时心软放了小少爷出去,小的再也不敢了。”
陈知州冷笑,“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下的命令。”
目光移向垂首跪着的陈行瑞,他无不讥讽道:“老子还没死呢,小的就想造反了?”
陈行瑞惶恐,“儿子不敢,请父亲莫要气坏了身子。”
陈知州重重一哼,剜了两人一眼,冷声道:“从今日起,谁再敢把小少爷放出去,全给本官打杀了丢到乱葬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