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疏懒得回答,与他说话,简直是白费口舌。
宗祺禹却当她默认了,满脸嫉妒酸涩,“那姓谈的书生有什么好?一整个穷酸相,除了一张皮相,他还能给你什么?”
姚映疏听不得他说谈之蕴坏话,冷着脸反驳,“他是我的夫婿,光凭这一点,就比你好一万倍。况且他还待我与我儿子一片赤诚,我冷了他添衣,我饿了他下厨,我心中郁郁时还能安慰我陪我解闷,你做得到吗?”
谭承烨在一边小声附和,“就是就是。”
“他穷怎么了?我乐意养着他。”
姚映疏下颌轻抬,“何况以他的才学,我相信他此次秋闱定能榜上有名,来年金殿月中折桂,好好打打你们这些看不起他人的脸。”
宗祺禹再忍不住满肚子的妒意,脱口而出,“他还能不能参加秋闱都不一定呢!”
“你说什么?”
姚映疏一震,拽住宗祺禹的手腕,厉声道:“你再说一遍!”
宗祺禹却闭上嘴目光躲闪,再不肯多谈半句。
谈之蕴一定出事了。
这个念头在姚映疏心中划过,她没耐心再和宗祺禹纠缠,放开他的手,拉着谭承烨掉头。
对几名小厮吼道:“让开!”
宗祺禹受了一肚子气,忍不住发泄,“还不快让开!”
小厮们低下头,齐齐退开。
姚映疏冷着脸,带着谭承烨快步离开。
身后的宗祺禹凝视两人离开的方向,面上的沮丧如何都掩饰不住。
哥哥特意交代过,让他在姚娘子面前演一出戏,转变她对他的看法,再逐渐渗入到她的生活中,将她心中谈之蕴的影子彻底抹去。
在来之前,他将哥哥写下的话翻来覆去背了好几遍,光是演习都演了四五遍,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可没想到竟然被他搞砸了。
这下姚娘子更不会回心转意了。
正难过着呢,没眼色的小厮凑上来小声道:“少爷,大少爷交代了,申时咱们必须得回去,否则被大人发现,小的几个,包括您在内,一个都跑不了。”
满心的委屈嫉妒无法发泄,宗祺禹红着眼吼道:“我不回!”
舅舅发现就发现吧,反正也是关几日禁闭,关就关,谁怕谁!
小厮们对视一眼,不由分说冲上去架起宗祺禹。
宗祺禹震惊,“你们反了天了,还不快放开本少爷!放开,放开我!”
小厮们将宗祺禹送上马车,用力关上车门。
“砰——”
姚映疏推开院门,“谈之蕴!”
院里空荡安静,无人推开书房的人,笑着朝她走来。
“谈大哥还没回来?”
谭承烨挤开姚映疏,靠在门上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