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猛然停住,宗祺禹后知后觉姚映疏方才说了什么。
“宗公子可否将那断肠草予我看一眼?”
“稍等,稍等。”
后背隐隐沁出冷汗,宗祺禹心中焦急。
他哪儿有什么断肠草啊?
抬头拭汗,借着袖子遮挡,宗祺禹偏头去看身后的小厮,疯狂给他使眼色。
小厮中有个机灵的立马回道:“少爷,您忘了?认出那毒草时,您就已经吩咐小的把它处置了。”
“对对对。”
宗祺禹放下袖子回首,满脸歉疚,“实在抱歉姚娘子,那断肠草已经被处置了,这种害人的东西留着也没用处,还是早些销毁为好。”
姚映疏半眯起眼,“已经处置了?”
宗祺禹坚定点头,“是。”
姚映疏上上下下端详着宗祺禹,蓦地冷笑一声,“打量我看不出来是吧?那带着断肠草的妇人正正好讹上冉家酒楼,你又正好出现拆穿她的谎言,你当我是瞎的?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还看不见你与那妇人对了好几眼?”
“什么已经处置了?恐怕你根本就没见过什么断肠草,那妇人身上携带的,也根本不是断肠草!”
姚映疏冷笑连连,“什么改过自新,合着都是诓我的。”
“这么会唱戏,你怎么不去戏班子里当角儿啊?保管日日都有人捧你的场,但我嘛,还是恕不奉陪了。”
差一点点,冉家酒楼就要因为这个混蛋毁了!到时不仅她的分红竹篮打水一场空,就连冉家兄弟怕是在平州城也混不下去了。
这个混账!
姚映疏实在气不过,抬腿狠狠往宗祺禹脚上一踩,拉着谭承烨转身就走。
“啊!姚娘子,姚娘子别走啊!”
宗祺禹疼得叫一声,抱着腿喝道:“还不快把人拦下!”
几名小厮疾速上前,拦住姚映疏两人。
姚映疏气笑了,转过身对着宗祺禹一脸怒容,语调不乏讥讽,“怎么,宗公子这是又想把我们母子俩关进大牢?”
“姚娘子误会了。”
宗祺禹忍痛上前,急声道:“我只是想与娘子说两句话。”
姚映疏冷脸,“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冷冽的目光刺痛了宗祺禹的心,他失落道:“姚娘子,我是真心爱慕于你,我对你一片真心,天地可鉴。”
谭承烨听笑了。
世上谁能把心上人在大牢里关一夜?甚至还自导自演了一出戏,败坏心上人开的酒楼名声?
这是心上人?怕不是仇人吧。
无声哂笑,谭承烨连翻两个白眼。
姚映疏不耐听这些话,“宗公子,你的喜欢我消受不起,你还是找其他人吧。请你让你的人退下,我该回去了。”
宗祺禹面色受伤,“姚娘子为何接二连三拒绝我?”
他酸溜溜道:“是因为谈之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