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当时的他面无波动,可内心却有巨浪翻涌,拼尽全力才没当面将那口酒呕出来。
谈之蕴不解,这么难喝的东西,谈宾为何如此上瘾?
“那不就得了?”
姚映疏又勾出一坨药膏,轻轻在谈之蕴背上抹开,“你这次动手是为了保护我和谭承烨,你和你爹根本不是一样的人,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觉得自己破了戒,我却觉得庆幸,当时若非有你在,我和谭承烨怎么办?”
顿了顿,姚映疏看着谈之蕴满后背的红痕,轻声道:“你……是我们的后盾。”
谈之蕴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下,酸涩发软,一股难以辨别的滋味在瞬间蔓延至整个胸腔。
他低声道:“错了,我和我爹是一样的。”
姚映疏眉头拧起,脸颊微鼓。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的,怎么说都听不进去。
她正欲开口,陡然听见谈之蕴道:
“我与他一样自私恶劣。”
“我与你成婚的目的并不单纯。”
姚映疏原本提着气,原本以为他能说出件大事,没想到竟是这个。
她白眼一翻,没好气道:“我知道,不就是为了钱吗?”
这下轮到谈之蕴怔住了,语气微妙,“你知道?”
“在雨山县的时候,我和谭承烨一说到钱你就同意了,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原因?”
姚映疏无语,“能不能说个新鲜的?”
谈之蕴垂下眼睫,嘴角轻轻一动,继而道:“我不喜受人辖制,若我高中后得权贵之女看中,可用你这位妻子作托辞。”
姚映疏瞪他一眼,“还被千金小姐看中,做什么白日梦,你先中举再说吧。”
手上用力在谈之蕴伤痕上一摁。
谈之蕴嘶一声,眉眼舒展,却有笑音散开。
姚映疏听到他笑,也跟着笑了。
“最后一个原因,是你们母子好拿捏……嘶……”
姚映疏又重重一摁。
嗨呀,他们居然想到一块去了,双方都觉得对方好拿捏。
姚映疏轻哼,“现在呢,你还觉得我们好拿捏吗?”
“不好,不好。”
谈之蕴叹气,“一个比一个更难搞。”
姚映疏:“切,总比你爹好。”
说到谈宾,两人骤然沉默。
姚映疏神色懊恼,方才气氛正好,谈之蕴的心情看着也在好转,好端端的她提什么谈宾,简直破坏氛围。
她想说什么弥补一下,谈之蕴却没给她出声的机会。
“你上次可是想问,谈宾为何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姚映疏微顿,诚实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