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名良低头苦笑,“许是桂娘怨上了我,故意想挑拨我与大人的关系。”
此话姜文科信了。
毕竟他前一刻正好对桂娘揭穿了曾名良的假面,她怨恨之下极有可能报复自己的丈夫。
姜文科起身,从腰间摘下钱袋,“今日是本官冤枉了你,这是药钱,拿去治伤罢。”
“至于文书你先别急,等本官消息。你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本官一定让你得偿所愿。”
曾名良握住钱袋,感恩戴德道:“多谢大人。”
无人瞧见的角落,他眸底透出阴狠之色。
出了客栈,姜文科骤然停下脚步,往后望一眼。
什么谈之蕴觊觎桂娘?曾名良当他以为他没见过谈之蕴的娘子?
那般世间少有的美貌,谈之蕴是瞎了眼才会生出异心偷香窃玉。
只可惜他钟爱清秀婉约的女子,那姚小娘子美则美矣,却不为他所喜。
不过,有句话姜文科却是信的。
以桂娘与谈家的交情,他身上的伤极有可能是谈之蕴打的。
不过一个小小秀才,竟也敢伤他?
姜文科面露怒色,招了小厮近身,低声吩咐,“查查谈之蕴,再替本官找人教训教训他。”
小厮恭声道:“是。”
姜文科拂袖,仰首道:“回府。”
敢伤他,管他是曾秀才还是谈秀才,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
谭承烨被拦在门外,敲门小心翼翼道:“我能进去吗?”
“姚映疏,姚映疏?”
“小娘?”
门内响起沉闷的声音,“没门锁。”
谭承烨推门进去,姚映疏沉着脸坐在床上不说话,见他进来,蓦地低声骂道:“没人性,铁石心肠,冷血无情!我们之前都被他给骗了!”
谭承烨忍不住为他小爹说句公道话,“之前他也没说自己有情有义啊。”
姚映疏瞪眼过去,“你站哪边的?你要是跟他一头,咱俩现在就散伙!”
“别介,别啊,我肯定跟你一头。”
谭承烨急忙表明态度。
“只是……我小爹说的话也有道理。”
这两人各执一词,各有各的道理,谭承烨听来听去,绕的脑子都迷糊了。
虽然他也害怕得罪县令,但他也觉得林婶子实在可怜。
实在不知道怎么选,那就听姚映疏的吧。
毕竟当初在雨山县,也是听她的才保全了家产。
姚映疏抿唇。
她当然知道谈之蕴说的有道理,他们几个普通百姓,怎么斗得过一县县令?
牙齿轻轻咬住下唇,她揪住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