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有几秒锺的停顿,再开口的时候,她的嗓子都哑了。
“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
韩以湄已经说不出话了,灵犀看看翟双白,说:“阿姨刚才準备去厕所的时候,刚站起来就倒下去了。”
“叫救护车了吗?”翟双白脚发软,拽住了她。
“叫了。”
“老白。”韩以湄这才哭出声来,抱住了蹲下来的翟双白:“刚才,阿姨刚才还是好好的。”
翟双白看着躺在地上的朴妈,刚辞还红光满面的,但仿佛瞬间就变了一个人一样,脸色煞白毫无血色,甚至还透着青紫。
“酒。”她喃喃地念叨着,看向桌上的空酒杯。
“早知道,怎麽都不让她喝酒了。”韩以湄哭的更兇了。
聂知熠喘息着直起身来,翟双白抖着嘴唇不敢问他什麽情况,聂知熠告诉他们:“有了心跳了。”
这时救护车也赶到了,聂知熠简单跟他们说着朴妈的情况,朴妈随即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擡上了救护车。
翟双白和韩以湄都跟着上了救护车,韩以湄紧紧握着翟双白的手,不停地问翟双白:“老白,你说阿姨不会有事吧?”
“没事的。”翟双白只能这麽安慰她:“今天是阿姨的生日,她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
“我要是不让她喝第二杯酒,肯定就没事了。”韩以湄又在自责。
翟双白用袖子帮她擦去眼泪:“不是你的问题,别这麽想,阿姨一定没事的。”
“老白。”韩以湄紧紧依偎着翟双白的肩膀:“我好怕阿姨有什麽事,我们现在一家人这麽开心,我好怕”
“别怕。”翟双白握紧她的手:“不会有事的。”
有我呢
虽然翟双白这麽说,但是她也很怕,可是她又不能表现出很害怕。
但是这样,她就更加害怕。
因为她很少会有这样心慌不安的时候,朴妈做换肾手术的时候,她好像都没有现在这样心慌。
朴妈被送进了急诊室,韩以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急诊室门口不停地打转转。
翟双白把她拉住告诉她:“别着急,阿姨吉人自有天下,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怎麽会这样?”还以为好不容易忍住了眼泪,又哭出了声来:“阿姨这段时间一直都很好,自从回到邺城来,他就特别好,从来也没听她说哪儿不舒服,气色也好,今天晚上那麽高兴又是她的生日,怎麽会”
阿冬默默的递过来一块手帕,韩以湄接过来捂住了眼睛。
“也许阿姨今天就是太高兴了。”翟双白说:“一时间有些激动,肯定没事的。”
韩以湄将手帕从眼睛上挪开,可怜巴巴的看着翟双白:“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这时聂知熠也已经把宗考送回了家,赶了过来。
翟双白正站在走廊的尽头看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月亮发呆,聂知熠走过来将外套脱下,披在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