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年摇头:“他不在家。”
盛安挠挠脸:“这个心机狗没有阻止他们来小姑家,怕是没料到他们能干出打伤小姑的蠢事,今晚徐家坝的村民有新乐子看了。”
徐怀寧念书费大,靠吸徐老三一家的血根本不够。
这些年没有小姑的帮衬,他早就回家种地了。
如今小姑父收回欠债,三家的家底被彻底掏空,明年徐怀寧参加县试,怕是连给老秀才作保的银子都掏不出来。
嗯,挺好的。
盛安幸灾乐祸的想,脸上就露出几分奸笑。
徐瑾年揉了揉媳妇的头,很喜欢她这副鲜活的模样:“徐怀寧很会维持表面形象,不会让自己的热闹被外人看到。”
盛安不在意道:“反正今日他不在,这脸也丟的差不多了。”
他是徐老四夫妻的亲儿子,徐老四夫妻被村里人看笑话,他这个亲儿子能置身事外?
今晚心里指不定怎么慪呢。
慪吧慪吧,能与柳枝搞到一起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盛安对徐怀寧没来由的討厌,面对討厌的人焦头烂额她很开心。
事情圆满解决,时候也不早了,盛安和徐瑾年父子起身告辞。
张屠夫不让他们空手回去,將三四只鸡鸭掛在驴车上,让他们带回家过年添道菜。
张招娣家以及张大姑等四家也是如此,每家三只鸡一只鸭的配置。
这样一分配,带回来的鸡鸭就没剩几只,被张小奎弄到后院的鸡笼里关起来。
盛安一回到小楼,被压下的睏倦汹涌而来。。
她简单的洗过脸和手脚,就钻进被窝补觉,让徐瑾年吃晚饭时別叫她。
结果徐瑾年也掀开被子上床,把她搂在怀里一起睡。
盛安实在是困,闭上眼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多按一会儿,昨晚磨损过度,现在难受的很。”
腰间温热的大手一顿,隨即不轻不重地按起来,盛安舒服得直哼哼。
徐瑾年尽心尽力的为自家媳妇缓解不適,直到盛安陷入沉睡发出绵长的呼吸,他才停手在凝视她的睡顏。
良久,徐瑾年唇角勾起一抹笑,在盛安饱满的额头上亲了亲,搂紧她也闭上眼睛睡著了。
如盛安所料,傍晚徐怀寧回到徐家坝,还没有走到自己家,就从好事者口中知道父母和伯父伯娘们干的“好事”。
徐怀寧强忍著怒意回到家,看著安静的不见一只鸡鸭的院子,他攥紧拳头闭了闭眼,步履缓慢的走进漆黑的堂屋。
家底被掏空不剩一文钱,徐老四和冯莲心痛得无以復加。
他们完全没有心情做別的,躺在床上不停的咒骂张家父子跟徐翠莲,连亲儿子这个时辰回家也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