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你別乱动!”
盛安一看就知道这是脑震盪的症状,连忙上前扶著徐翠莲重新躺下,检查她伤口处包扎带,確定没有新鲜血液渗出才鬆口气。
徐翠莲躺下后,头晕目眩噁心想吐的症状有所缓解,侧头迷瞪著眼看向亲家三口:“就是磕破头而已,怎么把你们惊动了。”
张母哎呦一声,握住她的手道:“那么大一道口子,人还醒不过来,我们哪能不来看看。”
说罢,就將他们知道消息的经过简单提了下。
徐翠莲一脸歉意:“让亲家掛心了。”
张母摆摆手:“自家人不说这些客气话。”
张招娣上前一步,关切地问道:“婶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徐翠莲眼神清明了不少,看向未来儿媳妇的眼神很慈祥:“婶子没事,休养两天就好了。”
盛安叮嘱道:“下午就好好躺著,等头不晕了也不想吐了再下地走动。”
徐翠莲还有些气弱,嘴巴却很不服:“我壮的连肥猪都按得,哪有你说的这么虚弱。”
盛安哭笑不得:“那你现在就给我们按一个试试?”
徐翠莲顿时不说话了。
刚才盛安做饭时,就在炉子上熬了一锅肉粥,这会儿徐翠莲姓过来,她就连锅一起端到房间。
张招娣主动服侍徐翠莲喝粥,徐翠莲也没有推辞,一直笑呵呵的看著她。
一大碗美味的肉粥下肚,徐翠莲又开始犯困,几人就没有打搅她休息,一起离开了房间。
没过多久,盛安听见外面传来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很快就在张家大门外停下。
她立即意识到是去徐家坝的人回来了,赶紧出来打开院门,张家三口也跟了出来。
果然,原本还算宽敞的门口变得十分拥挤,徐瑾年父子、张家父子以及张大姑等人陆陆续续从车上下来。
每个人的手上拎著几只鸡鸭,空气里是一阵阵不太好闻的味道。
盛安上下打量眾人,见他们衣著还算整洁,不像动过手的样子,心里鬆了口气走到徐瑾年身边问道:“都吃过饭吗?”
徐瑾年握住她:“吃过了。”
刚进城路过一个烧饼摊,一群人把人家的烧饼摊包圆了,喜得摊主的嘴巴咧到耳后根。
张家父子上前与张家三口打过招呼,又向张大姑等人介绍他们的身份,双方好一阵寒暄。
眾人轻手轻脚来到房间看望徐翠莲,见她脸色比上午好了不少,俱是鬆了一口气,关上房门来到堂屋聊天。
盛安给每人倒了一碗热水,把水壶放到桌子上,就在徐瑾年旁边坐下,小声问起他们去徐家坝给小姑討公道的经过。
得知罪魁祸首徐老三两口子家,被张大奎三兄弟全屋打砸泼粪,马大磕掉两颗门牙,並与三家断绝关係,收回二十六两银子的欠款,盛安顿时神清气爽。
“干得漂亮!”
徐老大三兄弟不做人,得了便宜还敢对债主吆五喝六,没把他们全部揍一顿收回利息,已是张家父子大人有大量。
盛安好奇道:“徐怀寧没有冒出来替他们求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