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军人这样对你忠告:
宁可和有年纪人来往,
不要跟少年郎们胡调。
你的忠仆帕洛上”
勃特拉姆 我们应当把这首诗贴在他的额角上,拖着他游行全营,一路上把鞭子抽着他。
臣甲
爵爷,这就是您的忠心的朋友,那位博通万国语言的专家,全能百晓的军人。
勃特拉姆 我以前最讨厌的是猫,现在他在我眼中就是一头猫。
军士甲
朋友,照我们将军的面色看来,我们就要把你吊死了。
帕洛
将爷,无论如何,请您放我活命吧。我并不是怕死,可是因为我自知罪孽深重,让我终其天年,也可以忏悔忏悔我的余生。将爷,把我关在地牢里,锁在脚梏里,或者丢在无论什么地方都好,千万饶了我的一命!
军士甲
要是你能够老老实实招认一切,也许还有通融余地。现在还是继续问你那个杜曼大尉的事情吧。你已经回答过公爵对他的信用和他的勇气,现在要问你他这人为人是否正直?
帕洛
他会在和尚寺里偷鸡蛋;讲到强奸妇女,没有人比得上他;毁誓破约,是他的拿手本领;他掉起诳来,可以颠倒黑白,淆乱是非;酗酒是他最大的美德,因为他一喝酒便会烂醉如猪,倒在**,不会再去闯祸,唯一倒霉的只有他的被褥,可是人家知道他的脾气,总是把他扛到稻草上去睡。关于他的正直,我没有什么话好说;凡是一个正人君子所不应该有的品质,他无一不备;凡是一个正人君子所应该有的品质,他一无所有。
臣甲
他说得这样天花乱坠,我倒有点欢喜他起来了。
勃特拉姆 因为他把你形容得这样巧妙吗?该死的东西!他越来越像一头猫了。
军士甲
你说他在军事上的才能怎样?
帕洛
我不愿说他的诳话,他曾经在英国戏班子里擂过鼓,此外我就不知道他的军事上的经验了;我希望我能够说他几句好话,可是实在想不起来。
臣甲
他的无耻厚脸,简直是空前绝后,这样一个宝货倒也是不可多得的。
勃特拉姆 该死!他真是一头猫。
军士甲
他既然是这样一个卑鄙下流的人,那么我也不必向你贿赂能不能引诱他反叛了。
帕洛
给他几毛钱,他就可以把他的灵魂连同世袭继承权全部出卖。
军士甲
他还有一个兄弟,那另外一个杜曼大尉呢?
臣乙
他为什么要问起我?
军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