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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第3页）

小丑

跟我一样？那么您真的是疯了，要是您的头脑跟傻子差不多。

马伏里奥　他们把我当做一件家具看待，把我关在黑暗里，差牧师们，那些蠢驴子！来看我，千方百计地想把我弄昏了头。

小丑

您说话留点儿神吧；牧师就在这儿呢——马伏里奥，马伏里奥，上天保佑你明白过来吧！好好儿睡睡觉儿，别啰哩啰嗦讲空话。

马伏里奥　托伯斯师父！

小丑

别跟他说话，好伙计——谁？我吗，师父？我可不要跟他说话哩，师父。上帝和您同在，好托比师父！——呃，阿门！——好的，师父，好的。

马伏里奥　傻子，傻子，傻子，我对你说！

小丑

唉，大爷，您耐心吧！您怎么说，师父？——师父怪我跟您说话哩。

马伏里奥　好傻子，给我拿点儿灯火和纸张来。我对你说，我跟伊利里业无论哪个人一样头脑清楚呢。

小丑

唉，我巴不得这样呢，大爷！

马伏里奥　我可以举手发誓我没有发疯。好傻子，拿些墨水，纸儿，和灯火来；我写好之后你去给我送给小姐。你送了这封信去，一定会到手一笔空前的大大的赏赐。

小丑

我愿意帮您的忙。但是老实告诉我，您是不是真的疯了？还是假装疯？

马伏里奥　相信我，我没有发疯，我老实告诉你。

小丑

嘿，我可信不过一个疯子的话，除非我能看见他的脑子。我去给您拿蜡烛，纸儿，和墨水来。

马伏里奥　傻子，我一定会重重报答你。请你去吧。

小丑

大爷我去了，

请您不要吵，

不多一会的时光，

小鬼再来见魔王；

手拿木板刀，

胸中如火烧，

向着魔鬼打哈哈，

样子像个疯娃娃：

爹爹不要恼，

给您剪指爪，

再见，我的魔王爷！（下）

[1]毕达哥拉斯（Pythagoras），希腊哲学家，主张灵魂轮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