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他双手的拳头便紧几分。
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红了,鲜艳的红正缓缓往四周扩散…
这次,他没有上床,而是坐在了踏床上,趴在了床边。
看着依然熟睡的她,眼神温柔不已的伸出手掌把她的细颈拢在里面,缓缓收紧…
然而,在即将收紧的那一刻,他改变了主意。
略带薄茧的手沿着细颈一路到了锁骨,再滑进了她的衣襟,隔着绯薄的布料,他很清晰的感觉到她那颗扬言为他跳动的心依然有力的跳动着。
轻轻揉捏着手下的柔软,他狭长的凤眸幽暗不已,眼底是隐藏不住的浓烈占有欲。
心事太重么?
如今就她待项府的态度以及打压力度,完全就是单方面碾压…
因此不大可能对项府有这么重的心思。
不是项府,那就很有可能只剩下…
那个他不敢想,也不敢问的理由了。
每次只要是面对这个问题,他就会忍不住嘲笑自己没出息。
又想赌,又怕输。
修长的手慢慢抽出,他和衣上床,把头轻轻枕在了她的胸前,听着她的心跳声。
最后,他挫败的轻笑了一声。
「怎么办?我似乎又不敢相信自己了。」
「有时候,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里面有没有我…」
可是…
挖了心,你就活不了了。
相较于把你打断腿或者做成骨制品永远留在我身边,我更喜欢…
活着,能跑能跳的你。
不过…
「我记得你说过,我们之间,要好好把握彼此的时间,不能浪费在误会上…」
「不如…」
「明日起来,你与我说实话?可好?」
「你不出声,我就当你答应坦白了…」
「项知乐,答应我,若是要骗我…你就骗我一辈子,可好?」
「你不出声,我就当你答应我的要求了。」
「你的身子不好,心思不要放在为沈墨池筹谋上,可好?」
「没用的男人才需要女人的筹谋。」
男子的呢哝软语不停回荡在寝房里,直至月影西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