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焕心里颤了一下。
他目测了一下,此时距离对面阵地,还有大约八十步距离。
对方的火铳,竟然已经射出第二轮。
而且,杜文焕看到,骑兵队伍中,数骑中弹。
有的是人中弹,铳子轻松穿透棉甲,鲜血喷溅。
有的是战马中弹,悲鸣声中,人仰马翻。
乒乒乓乓。
紧接着,第三轮射击开火。
这次,有七八人坠马。
杜文焕的肝都在颤。
这是什么情况?
榆树湾民团的火铳,射速怎么会这么快?
精准度怎么会这么高?
铳子威力,怎么会这么大?
这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他们现在,才冲到七十步距离而已。
对方竟然已经完成三排射击。
而他手下的家丁,已经有二十多人坠马。
这不是普通士卒,可是他精心豢养的家丁啊。
一下死二十几个,这一仗就算是打胜了,他也是伤筋动骨。
乒乒乓乓。
对面,又是一轮齐射。
一道道火舌同时绽放。
不知道多少铳子,在空中飞过,呼啸作响。
惨叫声连连,伴随着战马的悲鸣声,不知道几人坠马。
乒乒乓乓。
乒乒乓乓。
对面,一排排火铳此起彼伏。
一排排密集的铳子,毫无间歇,接连打击。
五十步……
四十步……
冲在前面的骑兵倒下,后排的刚补上,就再次中弹倒下。
一众家丁遭到迎头打击,士气明显开始低落,有人放慢了马速,眼神彷徨中夹杂着恐惧。
死得太多了。
若非他们以前打流贼,保持着每战必胜的战绩,心中有顽固的念头,觉得此战也是必胜……他们此时,恐怕早就溃了。
杜文焕大声嘶吼着,鼓舞士气。
但是,效果明显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