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无法接受,诺亚。”幸村额头抵着诺亚的肩,“我一想到就觉得作呕。”
“阿一……”诺亚握紧幸村的手,心里也变得沉重,“实在不行,就出国吧。我们去澳洲。”
“我在想……”幸村的内心在挣扎。
两人沉默许久,幸村作出决定,“诺亚,你先回澳大利亚吧。”
诺亚又皱了眉,正坐表示抗拒,“但是!”
“蓝会照应我的。还早,我马上安排明天的机票。”幸村说完就上楼了,语气严肃,“我们不要矫情。”
“……”诺亚紧抿着唇。
幸村强硬的时候,你只能按他的想法走。诺亚是没法反抗。
他第二天就被送出国了,澳洲那边有杰森接应,就算下飞机要隔离,问题不大的。
幸村的规划总是条理清晰。他同时联系了八神,让他带爸妈和妹妹、孩子,一家人先出国“度假”。
“我会安排,不过我还要在医院值班。”八神回复。
“圭!”幸村皱眉,“这样会让由美担心。”
“精市,你得理解。”八神有时候是很强势的,“我也有自己的使命。”
“……”幸村退一步,“我明白了。去中国吗?”
“不行,去欧洲。”八神即答,“中国太近了,而且可能封禁。”
“…那就去法国。我联系一下利奥。”
等到自己再无顾虑了,幸村便在账号上公开视频表态。
“我希望继续在网球场上奔跑,我还能奋斗很长的时候,而非现在就终止…相信大家都会支持我的做法,对吗?……应征是无稽之谈。”
不知道实际上有多少人支持他,反正在网络上,幸村遭到了生涯以来最激烈的舆论“炮轰”。
就像一些网友调侃的,“不是极右便是左”。哪怕幸村觉得自己的言论已经足够缓和,在某些人眼里,这就是对国策公然“唱反调”!
必须惩戒和“纠偏”。
短短两天,幸村所在的宅区门口就聚集了十几人,脸上印着国旗,大腹便便的中年汉在那堵着,叫嚣这是一种“背叛”。
如果不是小区保安足够给力,警署的出警速度快,他们很可能打到幸村家里来。
神奈川算幸村的“地盘”,这块的警署副署长还是幸村小三届的社团学弟。
相对安全。
但暴风雨来时,往往不止一种形式。幸村的每个手机号都被骚扰了,这是他没想到的。
甚至以前的合作伙伴,敬重的长辈——
“迫水桑。”
“幸村君,你本来可以沉默的。”迫水叹息,幸村还是年轻气盛了,“现在很不好办。我们不可以支持你。”
“我明白。没关系,我有心理准备。”
“抱歉了。”
事态在扩散。第三天,八神来了,想把幸村接到天海的临时住所。
“我觉得这里很不安全。”八神神色担忧。
“没关系。”幸村坐着没有动作。他脸色不好,小区外已经开始故意深夜噪音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