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未央淡淡道:“你既然知道那些谣言的事,就也该知道,它们早已经过去了。我奚未央从不是会忍辱受屈的人,不论怨还是仇,几乎都是立时就还了。只不过,我从不乱传‘谣言’。”
司空晏笑着微微摇了摇头,他绑好了衣袖,舀起了一壶滚烫的水,“这是昆仑山上万年不化的冻雪,前不久才新运了几坛子回来。你那里要是喝完了,就从我这儿带些回去。”
奚未央并不推拒,他点头说:“好。”
司空晏又道:“东海盛产水晶,将来,我一定用东海的冰晶,为你造一座庭院。”
奚未央闻言,禁不住沉默了片刻,他道:“阿晏,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妄自尊大,心比天高的孩子了。”
司空晏却并不介意,他说:“你在我眼里,就是永远值得最好的东西。若我能有天下,即便用这天下来供养你,又有何妨?”
奚未央道:“可我不需要这样的劳民伤财,金屋藏娇也并非美谈。挚友难寻,阿晏,我希望多年以后,你我仍有机会一如今日对坐。”
“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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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作者友情提醒:过度迷恋皎皎有害身心健康,且塌方概率高【?】
司空晏:神就是要被供养在高处的!我就是不求回报的!
镜子:你清醒一点,他只是一个人。
唉,流血事件来了,头好痛啊……颓
品茶虽是一件急不来的事,但茶总有喝完的时候。奚未央素来是一个很有礼貌的人,因此单从他的状态上,是绝分辨不出,他究竟是否想要离开的。
司空晏与奚未央是故友,抛开南境与东境这一问题不谈,久别重逢,他们其实还有很多话可聊,况且司空晏本就很会逗奚未央的开心。奚未央在司空晏的宅院中可说安逸的度过了一下午,直至天色黑蒙蒙的彻底暗下来,就连空气中都泛满了湿冷的气息,他才终于起身告辞。
司空晏舍不得的留他道:“你订的那家客栈我也知道,终究是没有这座宅子合心意的。未央,你总共也在音云渡待不了几日,不如就在这里住下吧?”
奚未央闻言,倒也没有立即拒绝,他定睛瞧了司空晏片刻,突然语出惊人:“你是想要和我一起睡吗?”
司空晏:“……!”
司空晏被他这句话惊到,险些平地一个踉跄,竟是叫奚未央激得脸面都泛起了红。司空晏禁不住长叹了一声,他认栽的对奚未央说:“你啊你,……也罢。未央,我送你回去罢!”
奚未央此时却又婉拒,他淡淡笑道:“我虽不会久留,却也不是等明日就消失不见。阿晏,今天见到你,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