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看那两个盘子,他愣住了。
是青花的,明晚期的,青花一个竟然是孝子打幡图,一个是棺升图,这种题材滕叫天是不知道,不吉利呀!
那棺升图到是可以,升官发财,可是那棺材是开的,里面摆着官帽,二品官帽,但是还有尸体。
滕叫天看了半天,摇头。
“是真的,全品。”老刘说。
“这题材太不吉利了。”滕叫天说。
“物以稀为贵,人家一个要三万。”
“不值,明晚期的。”
“是官窖出来的,这种题材是要杀头的,恐怕全世界只有这两个盘子。”老刘说。
“你的意思?”
“你是扎活儿的,这东西收着挺好的。”老刘说。
滕叫天也知道,老刘知道这东西是值钱的。
“我转帐。”滕叫天给这个人转了六万块钱。
吃过饭,出来,老刘说:“留着吧,人总有穷的时候。”
老刘的说,道出了人生的真谛来了,在富有的时候,想到贫穷。
回家,滕叫天看着两个盘子,确实是太漂亮了。
如果不是这种题材的,一个盘子十几万应该是值的,官窖精品。
滕叫天找布包起来,放到一个箱子里。
他去纸铺,扎图,半夜休息。
早晨起来,毕妍打电话,说米江让人把婚纱送到了南城婚纱总城,让过去试一下。
滕叫天和毕妍去婚纱城,服务人员,十多个,接待。
试婚纱,还有他的婚礼服,毕妍有四套,每一个环节要换一身。
滕叫天不懂这个,小声问服务员。
“这一套多少钱?”
“vera设计的,专人专款,一套过百万了。”服务员说。
这试婚纱,也很麻烦,不合适的地方,vera设计师的助理过来了,修改,缝制,一直到天黑,才完事。
滕叫天看着毕妍,她没有一点倦色,到是兴奋。
带着去吃西餐,看来毕妍是很满意。
吃过饭,送毕妍回了她娘家,滕叫天回纸铺,扎活儿。
这个米江,有钱,但是他的钱不是随意花的,老刘说得对,爱有多少,恨就有多少,将来米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弄死他。
滕叫天扎天半夜,十三图也扎完了,他蒙上扎布,休息。
他很喜欢纸铺,在纸铺,他感觉到灵魂都是安静的。
第二天,起来,从后门出来,吃早点后,他到河边坐着,七月的东北,开始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