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虎狼之师凶名在外不假,可真论起来倒也没有那么畜生。
更何况,大秦末期都到了那种给末代帝王上美諡来拉高新朝皇帝道德水准的地步了……那必然不能是一个太后就能搞出来的。
更有可能是一个导火索。
虽然解决了那个问题可能还会有第二个问题出现,但是既然知道了这个问题,没道理不给政策打补丁。
在场的几位丞相以及有丞相之才的秦臣也在討论,一时间空间內热闹极了。
自然而然的,观影上面那个小孩的成长史就没什么人注意了。
观影——
【將太后——他的嫡母,也是前朝利益集团在宫中最具代表性的象徵——体面却又坚决地送去行宫荣养之后,
秦怀帝似乎是认清了现实。
可他怎么可能甘心?!这皇位,是他当年在父皇面前,在诸多兄弟虎视眈眈之下,隱忍蛰伏,装了无数年孝顺儿子、友爱兄弟的“孙子”才熬来的!
他付出了那么多,难道最终竟要因为这诡异的子嗣问题,而將辛苦得来的江山,拱手让与旁支宗室?
光是想想,就让他心头滴血。
偶尔会对著朝堂上的一些个老婆子发呆。
这些女官,或因家学渊源,或因自身才干,在朝中占据著一席之地,虽职位未必极高,却往往身处机要,或掌典制,或司文书,是朝堂运转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看的不是她们本人,而是透过她们,在思考某种可能性,一种被他,被整个嬴姓宗室,甚至被天下人长期忽视的可能性。
然而,这目光却让那几位被注视的女官头皮发麻,背后瞬间沁出冷汗。
咋滴?又要打击女性官员了???
这並非她们杞人忧天。
之前並非没有过类似先例,帝王若在某些方面受挫,往往容易迁怒,而她们这些在朝堂上本就属於“少数”和“异类”的女性,极易成为被开刀的对象。
拜託,我们在朝堂上的比例本来就够少了!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行差踏错,这才勉强站稳脚跟。
下朝后,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探討关於陛下这些时间的不正常。
本来嘛,揣摩领导心理就是下官的必修课。
负责典籍修撰的王姓女官低声道:“未必是坏事。陛下看的眼神,不全是厌弃,倒像是……在权衡什么。”
“权衡?权衡什么?权衡把我们踢出朝堂能给他带来多少快慰?”沈司记语气更冲。
“慎言!”王姓女官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声音压得更低:“陛下如今最大的心病是什么?是承嗣!他若真想动我们,何必用这种眼神打量?直接寻个由头贬黜便是。
我瞧著……他看的,或许是我们身后所代表的,另一种『延续的方式。”
沈司记一愣,隨即瞳孔微缩,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你的意思是……难道陛下他……在想……”
她没敢把那个惊世骇俗的猜想说出口。
立储,未必一定要是皇子。
若皇子无望,公主……难道就绝对不行吗?
嫡长公主,嬴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