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侯家村,侯文权家塌了半边的破院子里。
“舅!舅!”
一个二十出头的后生,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来人是侯文权的外甥,王泽仁。
他本不是侯家村的人,可家里穷,硬生生被侯文权这个亲舅舅拉下了水,专门负责村里的放哨。
“咋咋呼呼的!天塌了?!”
侯文权蹲在门槛上,迎著晨光,吧嗒吧嗒抽著旱菸,一脸不耐烦。
“不是!”
王泽仁一脸兴奋,唾沫星子横飞。
“我盯了一宿!你猜怎么著?那对师徒老实得很!”
“我让人蹲在他们屋的地道里,偷听了一宿!”
“哦?”侯文权吐了个烟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听出啥了没?是不是雷子?”
“没!”
王泽仁摇头晃脑,“那个老傢伙一个劲儿地唉声嘆气,猜咱是搞啥违禁化工品,要不不能给那么多钱,还有枪。”
“年轻的徒弟倒是不在乎,翻来覆去就一句话,管他娘的干什么,只要有钱拿,有命就行!”
听完匯报,侯文权紧绷的脸鬆弛了下来。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来,这两人確实是奔著钱来的,不是雷子。
……
与此同时,老刘和程度也都起来了,俩人正在吃早饭。
昨夜的真心话,全是按照提前制定的剧本,专门演给毒贩们听的。
至於有没有地道,有没人偷听,俩人並不知道,只知道要按著规定的程序来。
刚吃完早饭。
侯文权带人上门,领著老刘和程度直奔后山。
七拐八绕,钻进一个极其隱蔽的山洞。
一进洞,老刘和程度恰当表现出极度的惊恐。
“村……村长,这……这是啥地方?你可发誓不杀我俩的……”
侯文权回头,不耐烦地瞪了一眼,骂道。
“钱都给你俩了,杀啥杀?!”
“老老实实跟老子干活!”
隨后,阴惻惻一笑:“要是做不出来,到那到时候,可就真杀人了!”
两人嚇得一哆嗦。
进到山洞深处,当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两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一旁的架子上,赫然摆放一整套崭新的反应釜、烧瓶、试管,还有堆积如山的化工原料。
“行了,別看了。”
侯文权也不废话,对一旁等候多时的侯永华道:“叔,把方子给他俩瞅瞅。”
侯永华从怀里掏出一个带塑料皮的小本子,递了过去。
老刘颤颤巍巍接过,打开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