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前方的兵马倒下,后方的兵马立刻补上。大蕃国兵马前赴后继,不要命地冲锋。西州城的兵马占据了地利之势,弓箭手不停地往下射箭,根本不用瞄准,因为下面全是人。除了弓箭外,还有石头、滚木砸下,不断有人被砸成烂泥。最厉害的是黑水,自从韩宁火烧黑水城之后,黑水就成了最重要的战备物资,这样用着实有些浪费了。不过黑水城有很多,几乎取之不尽。黑水泼在云梯止,火把一点,十几架云梯全部烧了起来,化成十条火龙。不少城墙下的蕃兵被烧着,疼得在地上翻滚哀嚎。有的痛得失去理智,发疯般地乱跑,一旦撞到其他蕃兵,连带着烧了起来,殃及池鱼。“弓箭手,掩护……”小秃驴噶尔加措指挥着一队弓箭手,往城楼上射箭,但从下往上射,效果不佳。“冲锋,破开城门……”大蕃国武侯铁律乌指挥着一队身穿铠甲的壮汉,推着攻城车冲向城门。“叮叮当当……”弓箭射在壮汉的铁甲上,全部被挡下。很快,攻城车靠近了城门。城楼上的士兵早有准备,红月一声令下,巨石、滚木倾泻而下,砸得铁甲兵惨叫连连……“黑水,泼……”一桶桶黑水从城楼上泼下,瞬间将攻城车染成了黑色。“呼哧……”穆念薇亲手将一个火把砸向攻城车。“呯……”泼了黑水的攻城车瞬间窜起火焰。接着又有十几个火把飞来,纷纷落在攻城车四周。“呯呯呯……”一道道火焰窜起,城门前瞬间化成了一片火海。推动攻城车的壮汉虽有铁甲保护,但大火一烧,烫得他们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铁甲被黑水烧红,皮肤沾在发烫的铁甲上,简直就是酷刑。攻城车被大火吞噬,剩下的铁甲兵纷纷逃窜。“杀……”蕃兵一队接一队冲锋,看着声势浩大,实则如同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宗主,伤亡太大了,这样攻不下来。”铁律乌见久攻不下,急得满头大汗,求助地看向摩柯,希望摩柯下令撤后。“不用急,继续进攻……”摩柯丝毫没有撤兵的意思。铁律乌脸色有些难看,这些都是大蕃国的兵马啊,看着无数的士兵惨死,他的心在滴血。但摩柯是主帅,只要摩柯不下令撤退,他也没有办法。“宗主,这样根本攻不下来,无异于自杀啊……”铁律乌只能继续劝说。“本座自有分寸!”摩柯面无表情,不为所动。“摩柯,你为了替儿子报仇,就不顾我们大蕃将士的死活了吗?”铁律乌气的怒声呵斥。大禅宗原本是不参与朝政的,但这几年摩柯行事乖张,我行我素,不仅控制了王室,而且还怂恿了大蕃王出兵攻打西州。别人不知道原因,但铁律乌知道,因为摩柯的私生子摩尼死在了西州。摩柯是在公报私仇,而且完全失去了理智,铁律乌乃是大蕃的武侯,早已愤愤不平,只是奈何实力不够,无法阻止摩柯。“你在质疑本帅?”摩柯冷冷地看了铁律乌一眼。铁律乌浑身一颤,只觉一道恐怖的威压将他笼罩,顿时背脊冷汗直冒,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宗主……这样攻城……没用……”铁律乌嘴唇颤抖,他怕摩柯会杀他。摩柯收回威压,轻哼了声说道:“让骑兵做好准备,本座亲自去打开城门……”“宗主,你……”“若是贻误战机,本座斩了你。”摩柯警告后回过身,扫了眼身后的一队大禅宗弟子,喝道:“众弟子听令,随本座一起,破开城门。”“杀……”摩柯举着金刚禅杖,一马当先冲向城门。三十多骑从阵中冲出,紧随其后。城楼上,韩宁眉头一拧,他一直盯着摩柯,看到摩柯带着一队光头冲来,顿感不妙。“弓箭手,阻击……”霍丹阳也发现了,立刻指挥着弓箭手阻拦。“嗖嗖嗖……”密密麻麻的弓箭射向摩柯等人。摩柯一挥金刚禅杖,一道真气卷起弓箭,将其反射回去,城楼上的弓箭手倒下一大片。大禅宗弟子个个都是高手,他们虽然不能像摩柯一样将弓箭反射回去,但都用真气将弓箭击落,三十多人冲过密密麻麻的箭雨,无一人伤亡。“砸……”穆雷看到摩柯来到城门口,指挥着一队士兵举起石头砸下。十几块大石头带着呼呼风声坠落。“给我破……”摩柯内力运转,金刚禅杖上爆发出刺目的金光,朝上方挥去。“轰轰轰……”恐怖的金光撞击下,石头纷纷崩碎,大多碎石打在城墙上,发出一连串的炸响,城墙上被砸得坑坑洼洼。还有一些碎石反射上城楼,不少士兵被击中,瞬间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泼油……”红月一声令下,十几名士兵提起黑水,朝着城楼下的摩柯等人泼去。“呼啦啦……”黑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摩柯一声大喝:“结阵……”三十多名大禅宗弟子运转内力,纷纷举掌向上,三十多道真气融合在一起,化成一道金色的光幕浮现在他们头顶。“呯呯呯……”黑水落在金色光幕上,被金色的光幕挡住,溅射至侧。“轰轰……”几块石头砸在金色光幕上,同样被弹开。弟子们挡住了城楼上的攻击,摩柯来到了城门前。“给我破……”老突驴纵身跃起,手中金刚禅杖爆发出一道璀璨的金光,重重地砸向城门。“轰——”一声惊雷般的炸响。整个城楼都摇晃了一下。城门上的铁皮崩碎,木屑纷飞,厚重的城门被砸出一个窟窿,两根巨型门闩断裂开来。守在城门后的士兵被一道气浪冲击,离得近的五脏六腑被震碎,离得远的被震翻在地。摩柯手中的金刚禅杖是一件宝器,在金刚禅杖的加持下,爆发出来的威力惊人,直逼半步大宗师……只要再来两下,城门必破。城门一破,大蕃国骑兵冲入城中,后果不堪设想。:()侯门第一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