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触的瞬间,玄铁石铺就的台面竟向下凹陷了三寸。鲜血从她紧抿的唇边溢出,先是一缕,随后成股涌出,顺着下颌滚落,在白色战袍的前襟迅速泅开一片暗鲜红,在灰白的石台上绽开触目惊心的花。 天雷的光映亮她苍白的侧脸。 那道光太过刺眼,将她脸上每一道细小的伤痕都照得清晰——左颊一道三寸长的血口,自颧骨斜划至下颌,皮肉微微外翻;右眼下方有一片青紫,是先前第三十六道雷擦过时留下的灼伤;额角碎发被血、汗与尘土黏合成缕,湿漉漉地贴在她光洁的额际,发梢还在向下滴着混合了血色的汗水。 她的下颌线绷成一道倔强的弧。 那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咬紧牙关的姿态,是哪怕骨骼碎裂、经脉寸断也要维持的最后尊严。雷劫的威压如山倾覆,压在她单薄的脊背上,让她撑在地上的右手不住颤抖。五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