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突然想到——直到那一刻,我才有了这种想法——希尔达可能真的病了。 看到了吧,这就是环境的影响。在下宾菲尔德时,我还想当然地认为她是在骗我,目的就是让我回家。那时候,我似乎觉得我的想法是合情合理的,至于为什么我会这样想,我说不清楚。当我驶入西布莱奇利,赫斯珀里得斯小区像座红砖监狱那样将我围住时(平时我也会有这种感觉),平日里的那种心情又回来了。就像那个礼拜一上午我感觉到的那样,一切似乎都是那么黯淡、明显。瞧我干的这件该死的烂事,浪费了五天时间干的这件烂事。溜到下宾菲尔德,想把消失的过去找回来,然后,回来的路上,还想了那么多关于未来的愚蠢的预言。未来!未来跟你我这样的家伙有什么关系?保住饭碗——这就是我们的未来。至于希尔达,哪怕是天上掉炸弹,她想的还会是黄油的价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