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命苦,需要受些苦。 她站起身,侧躺到自己的小被窝里,背对着陆折春,看着泛着冷光的簪子,撩起左手衣摆,露出小臂,比划了几下,始终没能下得去手。 她在心里不停地劝说着自己,咬咬牙,在小臂处用力划出道血痕来。 用力过猛导致伤口有血液沁出,扶柳拿了块手帕给自己包扎好,将衣袖放下,拍拍早已泪流满面的脸颊。 春日里的厢房内也有丝丝凉意,她将双手置于空气中,再将泛着些许凉意的手背盖住眼睛,掩饰因为哭泣而泛红的眼睛。 待到察觉到差不多了,她才拿出小镜子照了照。 “姑娘这是揽镜自照?” 身后忽然传来道清润的询问,惊得原本就有些心虚的扶柳,啪地一下松了手,镜子落在床榻上,是极细微的闷响,又像是重重地锤在她的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