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眼睛里到底藏着些什么。金帐里的炉火上煮着水,滚沸的水上飘着一缕烟。 即便她每天都来金帐打扫,她也从来没有坐上过这椅子,也没有这样平视过阿斯兰这个王。她恍然觉得自己到了今天才第一次看清楚阿斯兰的模样,不是跪在地上仰视他,也不是站在远处悄悄瞥见他,而是真正在他旁边,看清楚这位年轻的王。 谷禾沉默许久,“您还是下令要那传令兵回来吧,照旧让那些人来。大汗,您借用的无非是公主的名义,我又不是真正的公主。”她觉得阿斯兰还沉浸在过往之中,他会觉得借自己的名义最终让裴晋川死实在借刀杀人,谷禾不免想,若是这个替嫁来到漠北的不是自己,阿斯兰又会如何呢。 “若您还觉得不够,谷禾有一个不情之请。”她还端坐在座位上,“若是这件事真的让裴大人丧命,大汗能否准许谷禾为他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