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滑过意大利黑檀木地板,映出他挺拔而略显孤寂的影子。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薰系统释放的、带着雪松与冷泉气息的微凉味道,洁净得没有一丝烟火气,也与几小时前码头仓库的油污、 血腥和尘埃隔着两个世界。他脱下剪裁精良的西装外套,随手搭在入口处的黄铜立架上,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这疲惫在他走到客厅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脚下璀璨如星河蔓延的城市灯火时,似乎又被某种坚硬的骨架撑住了。 他没有开大灯,任由窗外遥远的光污染为室内提供暧昧的照明。酒柜里取出一瓶单一麦芽威士忌,倒了小半杯,琥珀色的液体在黑暗中泛着幽光。他没喝,只是握着,指尖感受着水晶杯壁的冰凉。 草原蝰已经处理完仓库的“后续”,芯片也安全取回,叛徒的尸体如同从未存在过般消失了。一切都干净、利落、符合程序。但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