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润一号,四号楼,六单元,301。 陈诀打开窗户,趴在窗台上,孤寂地望着远处,看见那天边掠过了一排飞鸟。 秋风瑟瑟,小陈同学也颇为风中凌乱。 家里一片死寂,陈诀往对面的楼看了一眼。对面二楼的卧室窗户边上,那个病号还躺在那儿。那货打周六回来就躺在那儿了,今天早上上学出门前,他也躺在那张躺椅上。瞅着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陈诀呼了口气出来,回头望了一眼。 陆灼颂也躺在床上。 他趴在那儿,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巨大的毛团子,一言不发地散发着低气压。 打二十分钟前从学校出来,他就一直这个状态。 “二少,”陈诀说,“干嘛心情这么不好,你真看上人家了?” “滚。”陆灼颂说。...